徐老爷让他收下:“晟儿看中的人不会差的,我老了,帮不了他了,他得有个退路。”
苗青臻诧异地看着徐老爷,他像是知道些什么。
苗青臻握着那印章,觉得入手滚烫,却不由想起李渊和那信印,只觉得楼晟这醋吃得也属实太久了。
明明与他赌着气,冷了他半个月,暗地里竟然写信给徐老爷。
苗青臻还住在以前的那个院子,安嬷嬷见他们回来,开心得不行,小苗儿该上私塾,袅袅过几年想来就该到年纪议亲了。
苗青臻也学着处理着徐家的生意,回来一月有余。
他头次给楼晟写信,是商船遇上了点事,他又说袅袅是该议亲的年纪。
楼晟这辈子就没尝过等的滋味。
收到苗青臻信的时候,细细读完,又气又好笑,他有时候想来只觉得自己怎么就这辈子栽在了一个木头身上。
他又不能做什么,只能等着那个没良心地想起他。
写封信,捎带几句话。
他想起自己父亲,一辈子也是默默等着一个人。
楼晟以前只觉得他没出息,为了那么一个没有心肝的女人,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可苗青臻不一样。
他运气好,苗青臻,不会背叛他。
苗青臻等了半月,也没等来回信,却是等来了徐家二小姐登门,招来袅袅。
她看了苗青臻一眼,摸着袅袅的脸说道:“倒是个好孩子。”
苗青臻要说什么。
徐二小姐看了他一眼:“楼晟让我带着这孩子多跟苍山镇的女娘们多打些交道,你们哪里会养孩子。”
商船的事也解决了,苗青臻也喜欢到楼晟经过的地方看海。
时间匆匆,秋去冬来,时至年关。
小苗儿也该取个正式的名字,这孩子心大,已经不记得他曾经短暂姓过李。
苗青臻拿不住,于是找个算命的,选了几个看上去会被楼晟嫌弃的土名字,写了封信送到上京城。
袅袅说要给小苗儿做一身衣裳,在院子里给他量尺寸,苗青臻突然就听见小苗儿刺里哇啦的声音。
他跑出来,就看见外面又变了天,风吹得院子里的花草烈烈作响。
小苗儿抢救着他的蝈蝈罐往院子里钻。
云雾翻腾,有那么一朵就飘到了上京城。
楼晟收到信的时候,仰头看了看天空中纷纷攘攘的雪花,喃喃道,快过年了。
他想起白日里,年仅七岁的皇帝端坐在龙椅上,身边侍立着一群宦官,他的小脸上满是稚气,时不时地扭头看向身后的太后。太后端坐在屏风后的太师椅上,高高的额头映着灯光,显得庄重肃穆的场景。
他接过一片雪花,揉在手里,勾唇一笑:“先不跟你们玩了,我得回家了。”
红色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人们在街上行走,互相拱手问候,嬷嬷买了各式糕点,小苗儿偷吃着积食了,抱着肚子问苗青臻小爹什么时候回来。
苗青臻给小苗儿揉着肚子:“我以为你不想他。”
小苗儿:“我想他,我以为爹爹你不想提,我才不提。”
苗青臻又喂着小苗儿吃了些酸果子,就让他睡觉。
吹灭了灯,苗青臻睡到夜半,就听见苗青臻熟睡中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他打开房门,就被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扑倒了,有什么东西落地。
苗青臻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差点失去平衡,被抵在桌边。
“你怎么回来了。”
楼晟满头大汗,喘息着抱着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再不回来,小苗儿就该叫土生。”
苗青臻脸一红,手上却用力地抱紧了楼晟。
屋内昏暗,两个人靠得极近,楼晟手指用力地掰开苗青臻的嘴唇,然后含了上去。
苗青臻浑身一颤,然后回应着这个旷别多月的吻。
口水从苗青臻唇角处滑落,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很快就被楼晟吞吃掉,唇角有淡淡的红色,那时被撕咬出的伤口,血液冒出很快就被碾压舔吻掉。
随着两个人推拉,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桌子上的物品被他们一样样地扫到地上,发出了一连串的撞击声和碎裂声。
烛台杯子落地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抗议,可没有人理会。
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他们的身体不断地碰撞着,发出了一阵阵沉闷的声音,让人感到一种强烈的震动和冲击。
桌子在这两个人的推拉之下,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楼晟恶劣地扣弄着指尖的软肉,那里头还很干涩,但久经情欲洗礼的身体,很快就开始自动分泌出湿滑的淫液,顺着他指缝处挤出,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一颗小小的珍珠,镶嵌在那道红色暗缝中。
几个月了,楼晟都没发泄过自己的欲望,几乎是无法控制着自己勃起,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求释放,整个人因为膨胀的性欲而变得有些扭曲,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诡异和神秘。他的眼神很亮,几乎感受不到一丝赶路之后疲惫和无奈。
“我回来就是要玩死你的!”
苗青臻还想同他温存一番,直到被这人摁在床上,仰面着双腿大开,上面亲着,中间揉着,下面干着,腿被抬起忍着穴里的酸胀,苗青臻看着那不断进进出出的粗热阳具时,他才回过神来,哭着想楼晟这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