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刘嫣,她跟她妈妈出国了,我不会再招惹她的。”
“不要不理我,严沉……”
白津遥絮絮说着,说得严沉心烦意乱,垂下眼睛打断:“先不说这些了。”
“你饿吗?”严沉错开话题。
严沉一提醒,白津遥立刻感到肚子空瘪瘪的。他摸到床头柜的手机:“快两点了,我点外卖吧。”
白津遥点了附近一家餐厅的外卖。激烈的情事过后,他累得不想动弹,懒洋洋躺在床上玩手机。
严沉收拾了狼藉的浴室,捡起白津遥脱在地上的内裤和睡裙,手洗干净,到阳台上晾起来。他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点了一支烟,望向远处默默抽着。
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严沉哥,”是傅加的来电,“你还有多久到啊?”
严沉这才想起来——傅家今天有派对。上次去看徐意,徐晴特意跟严沉说,傅加钢琴比赛拿了冠军,要给他组织一场派对,邀严沉一起参加。严沉不好直接拒绝徐晴,就说有时间去。
若不是傅加打电话,他根本想不起这茬。
“我还有事,你跟朋友好好玩。”严沉淡淡说。
“……啊?你不过来了?“傅加语气很明显低落,“可是我都跟朋友说了……”
傅加话还没说,听见严沉那头响起门铃响,另一个人的声音隔着手机落入傅加耳中:“严沉,帮我开下门,应该是外卖到了!”
“先这样。”严沉不再多说。
傅加挂断电话,朋友们立即围过来:“快两点了哎,你那个很帅的哥哥什么时候来啊?”
傅加脸色发白,没理会朋友的追问,不顾旁人惊诧的目光,转身跑过草坪,冲进屋内,把自己摔在卧室的床上。
——严沉跟别人一起。他们在等外卖,是在那人家吗?
那人的声线很特别,尾音总是拖一下,透出古怪的勾人。即使隔着手机,傅加仍然一下子听了出来,说话的人是白津遥。
傅加脸埋进枕头,眼泪夺眶而出。
房门被很轻地敲了敲,徐晴隔着房门问:“……小加,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要进来,”傅加哽咽喊,“我想自己待着!”
“哦……好,”徐晴不好多问,“有事随时叫我。”
傅加没再回应,独自哭了片刻,从床上坐起来,眼眶通红地望向窗外。
日光明媚照入房中,身体却仍一阵阵发抖。
之前,他从未担心过严沉被谁抢走。
因为严沉的心思在徐意身上。醒不来的徐意,只是一个空壳,不构成实质的威胁。
但那个叫白津遥的人猝不及防闯入了。
他能够与严沉哥拥抱、亲吻……他还与严沉哥做过什么?两人上过床吗?
想到这里,傅加呼吸不畅,瞳孔被灿烂日光映照,仍幽幽发冷。他从床上跳起来,反锁房门、拉上窗帘,打开书桌带锁的抽屉,取出一个需要输入密码的小箱子。
傅加拧开密码锁,小心翼翼打开盖子。箱内没有贵重物品,只是一堆杂物。
那些东西都是严沉随手扔弃的。
严沉写完的笔、不用的纸、丢掉的烟蒂……傅加都会偷偷藏起来。
只要是严沉的东西,傅加就会像收集宝贝一样,放在自己的小箱子里。傅加捧起一支烟蒂,捂在鼻翼间深深吸气,嗅着残留的冷冽气息,浑身颤栗,就像被物品原本的主人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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