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唔……丫狗屁……快点儿吧……”
姜林一直在严枭明面前压抑着的暴躁在此刻更加无语地从上面的缝里漏出来,却被粗胀的鸡巴堵着下面的缝,发疯似的操得七零八落,毫无气势。
即便知道他是口嗨,但姜林还是有点受不了严枭明日益在他面前崩塌的形象。
他眉宇间不耐烦,眼睛却浸了层魅色的光,难耐地骑在他身上,理智在情欲中挣扎,一字儿一喘地催促他。
在高潮射精的边缘,姜林失神地绷紧身躯,想到刚才进来时看到外面等着严枭明的粉丝们,还有刚才看到他在偌大的舞台上彩排的样子,那时候,严枭明站在舞台七彩的灯光里,可他坐在黑暗又寂寥的观众席上。
对比的越过明显,给人的落差就越大,姜林心底其实很羡慕。
脑子抑制不住地想,他的乐队能有这一天吗?能站在六万人的体育场里唱歌吗?
但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
他作为白林乐队的主唱已经入圈六年了,以乐队的形式活跃在大大小小的音乐节和酒吧,期间乐队的鼓手、贝斯、键盘都不知道换了几波人,最终就留下姜林一个“老人”,勉强扛着“白林”的招牌走了下去。
公司也好,严枭明也好,都帮他宣传过,微博也转发过,有一年严枭明甚至因为转发【白林乐队】官微过于频繁而上了热搜。
但大众始终不买账,时下新兴的乐队太多,百花齐放,各有特色,竞争大,平台却不多,缺少曝光,他们也写不出更好的词来吸引更多的人,只能不温不火又支离破碎地勉强支撑下去。
不火是刻在命里的,命这个东西,人不认,也不得不认。
大家都说,玩儿乐队的骨子里多少比普通歌手多了几十斤反骨。然而,这些年的挫败快要把姜林的反骨磨平了,碾成粉,冲进水里,又被自己裹着名为苦涩的黑色药丸,一并咽下去。
严枭明的全国巡回演唱会再度开启,微博宣传的声势浩荡,多次登顶热搜头条,让离他最近的姜林陷入了迷茫。
在伴侣刺目的光环下,他向往又憧憬,却不甘于被这股光芒掩盖,同时又感到无形的压力,变得自卑且迷茫,不知道究竟自己还要不要坚持下去。
其实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的,还有和严枭明的爱情。
严枭明只对家里出了柜,而且家里还是极力反对的态度,严重到他妈见到姜都犯恶心。对公众则是单身状态,这么多年绯闻不断,即使姜林知道都是假的,绯闻也都被澄清,但很难不往心里去。
而姜林本人,倚糊卖糊,在一场酒吧表演的时候直接出柜,小上过一次热搜,第60位,上了十分钟就被刷了下去。
姜林本人对此事的评价是:谢邀,人在飞机上,已经坠机。
不过对于出柜这件事,一向支持他所有决定的父母倒是举手翘脚地表示不赞同,支持他的妹妹姜河帮他一起据理力争也毫无用处。
姜林为了严枭明这个“蓝颜祸水”和家里大吵过几次,父母每次吵架过后都当做不知道,一如既往地给姜林介绍相亲对象,让他有些无语,只好一个个去给那些无辜地姑娘们赔礼道歉。
他做不到和家里断绝关系,严枭明更无法抛弃独自带大他的母亲,两个人的爱情长了小小的翅膀往天上飞,身上却早已捆了密密匝匝的铁链,生拉硬拽,把它往地上扯。
现实的引力太沉重,爱情就他妈是坨屎,是泡尿,是个屁,什么也不是。
从贤者时间中回过神,姜林勉强撑起笑意,又去催促他,软磨硬泡,好言相劝,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觉得今晚的严枭明真的太奇怪,好像在较着股劲儿,但摸不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曳看着他的脸,嘴角噙着笑,笑意却没入眼底。
他和严枭明是分裂出的两个极端,陈曳比严枭明开朗得多,却也心狠地多,更冷情。
“爱”这个字眼太过美好,像林间探头的朝阳,耀眼又夺目,和姜林本人一样,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光。
但他生来就是帮严枭明受罪的,不配爱人,也不会爱任何人。
陈曳弄不明白沉默的严枭明究竟爱不爱姜林,但他自己没真的喜欢姜林,更像是白操一个“别人”的老婆,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姜林,属于严枭明的姜林,与姜林给严枭明独一无二的爱。
“好吧,”陈曳骗他,努了努嘴唇,嘟起来说:“你亲我一下,就不做了。”
姜林信以为真,攀在他肩膀上,薄红的唇贴过去在他嘴上啄了一下,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好想你,阿呆说爸爸今天要加油哦。”
阿呆又叫呆头,是姜林给严枭明生的儿子,今年一岁半。
猜得没错的话,这头小猪此刻正侧压出蓬蓬的脸颊肉,在家里呼呼大睡。
“我也想你啊,宝宝,”陈曳像阿斯蒙蒂斯,从地狱深处露出浸淫了色欲与暧昧的、不怀好意的笑。
向来直来直往的姜林反倒被他直白的话弄得有些害羞,扯开话题,问他:“呆头呢?”
“想啊,但是先想大宝贝,再想小宝贝,”陈曳想到家里那个姜林给严枭明生的,却叫了他第一声“baba”的小窝窝头,嗤笑一声,一边嘴上哄他,一边大行渣男行径,劲腰用了力气,抱着他狠狠往上顶了一下。
白精混着蜜液,从咬着肉棒的软肉里牵出来,穴口被肏地烂熟,贪婪地嗫嚅着阴唇,吃着硬起的茎身。
“唔!!!”
姜林猝不及防地被“偷袭”,叫声从齿缝见被撞出来,五指蜷缩着掐在他右侧的大臂上。
细瘦苍白的手指掐在肌肉紧实的手臂内,映出一副诡谲到有些可怖的纹身——
上面纹了大半个手臂的黑色纹身,是一只立在枝头的、染血的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