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还能摆出状似有风度的笑容?
“不,不…”
“你这个鸭子!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妓男!”
小雄子歇斯底里地挥动拳头,拳脚如雨点一样落在莱默尔身上,力气是大的,不过也没有大到会留青痕,莱默尔就任他打了。
“反思一下吧,”忍了一阵,莱默尔讥讽道,“你一点风情也没有,毫无性感可言,那种成熟好男人怎么会留在你身边。”
只一句话就把小雄子说哭了,崩溃地擦眼泪。
抽走力气的拳头从莱默尔被打皱的外套上垂下来。
莱默尔优雅地抚平褶皱。
“要不你干脆退出竞争?起码要做到让你伴侣重新爱上你,你才有资格和我比试吧?”
小雄子抹起眼泪,手掌悄悄攥紧,虽然莱默尔已经看的一清二楚。
“得势不饶人的混蛋,你恶心透了!”
小雄子难得铿锵有力地想要发誓。
“赢的人一定会是我!因为他爱的是我,不是你…”
“拭目以待。”莱默尔露出极不耐烦的神情,勾着唇角转身离开。
走出十米远,后面的小雄子还在朝他的背影恨恨地大喊大叫着辱骂的话。
一番短暂的争执后,莱默尔回到房间精心整理好打扮,调整了刘海的造型,在手腕和耳后沾了点香水,回到一楼大厅。
正好遇上走回来的弗莱明和他身边带着的红发同伴。
之前在露台上,弗莱明说拉斐尔今晚需要出席一个携带同伴的晚会,因为拉斐尔来不及接他,就让他和拉斐尔的一位共同朋友来带他进场。
初次见到这个红发男人,任何人升起的第一感觉都会是高。
很高,肩膀宽阔,结实的体魄几乎把贵族礼服的内衬撑裂。
莱默尔本来身高优越,站在这个人身前,发现自己居然低了一个头。
顾盼随意,却像猛虎在慵懒地巡视周围;那是持久在众星捧月的环境里才能生养出的威势,习惯了掌控他人的上位者,哪怕故意低调也很难掩藏出众的气质。
莱默尔看对方的时候,这个男人非常礼貌,收敛的凤眼只是看向他的脸部小三角区,似乎不想和他直接对视。
这种习惯也很特殊,客气的同时又很尊重。
如果在电视上出现过一个红发红眼特征如此明显的人,莱默尔不会不记得,但偏偏这个人在外界过于低调,莱默尔遍搜脑海,也找不到相关的资讯。
红发男人已经向他礼貌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拉斐尔的同伴,我是参孙。”
莱默尔和他握手时,感受到他掌中厚厚的茧,热度和力量就像老虎的掌爪,包围着他相较下显得尤为细瘦的五指,稍稍合拢,一触即分。
“拉斐尔还没到那边,因为他那份工作的特殊性,他会和六皇子一起到场。”
参孙微微笑,侧身示意莱默尔和他一起出去。
两人穿过花园,沿着鹅卵石路来到飞行器停放的仓库。
和张扬的外貌不同,参孙的飞行车外观涂色是哑光的纯黑。
“请。”参孙拉开后座门,嘴唇抿成笑的弧度。
车内也没有别的色彩,从车座到地毯完全是一片深邃暗沉的黑。
莱默尔坐进去后陷入漆黑座垫里,冷白肤色在暗黑里反射出了车内唯一柔和的光。
前面的门拉开,参孙亲自坐进了驾驶座,拉动手刹时从内视镜里斜睨了眼后座的莱默尔。
雄虫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修长瘦削的脖颈搭在真皮上休憩,病态清冷的白像钓饵一样在肉食鱼的眼前晃来晃去。
大概,一咬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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