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残忍。
让一个爱你的人想象你从始至终的冷漠无情,你在刻骨铭心地伤害我,莱。
“你爱他吗?”参孙死死盯着莱默尔耳垂上闪闪发亮的小钉子。
莱默尔内心轻笑,嘴上说得容易极了:“爱。”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到参孙面具碎裂,究极失语的痛苦表情。
那红眉揪心地抓起,眼里晶莹的泪,不可置信地绝望地面对着他。
“既然这是我们关系的最后一天,你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对吗?”
参孙绝望地看着他,却也斩钉截铁地:“对!”
“那麻烦你坐下,坐在这,靠好。”莱默尔指了一个椅子,背对着外面走来走去的人,参孙依言坐下了,听话得像条大犬。
“放松。”
参孙还在疑惑地眨眼,突然间,一道火般滚烫灼烧的意识降临到他的面前,把他整个蒙住,巨大的冲击力像强有力的拳头砸在他稚嫩的精神上,直接将他击昏。
莱默尔靠近,摸了摸昏迷的参孙的鼻息和脉搏,开始看手表计时。
参孙无助陷在昏迷里,鲜红的睫毛不安地翘啊翘,刚紧蹙的眉心还没松懈下来。
全无防备的模样,难得的让莱默尔有点看硬了。
挺乖。
2分43秒,参孙呻吟着睁开眼,甩甩仿佛车碾过的脑袋,无辜可怜地看向始作俑者。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
莱默尔残忍地说:“我只是想打你。”
参孙安静了。
莱默尔从身后拿了个袋子给他,说:“回去早点放冰箱冻住,你自己看着办。”
袋子很沉,有哗啦啦的冰块在滑动,参孙看了一眼,模糊有个透明小容器的形状,冻得很硬。
“这是…”参孙没想明白里面的关键。
莱默尔突然向他伸出双手,那个空间的宽度,就像他的脑瓜子宽,参孙下意识地低头弯腰把脸送进他手里。
莱默尔抱着他,吻在他耳侧:“那是精液,大少爷,拜。”
合作愉快。
再也不见。
他进楼,参孙疯了一样喊:“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你不要这样!我求你!我求你!”
他崩塌地拿着袋子,被挡在要刷虹膜的楼门外,抓着门把,泪水直挺挺落到地上,像下了一场小雨,把泥地都点湿了。
“你在侮辱我…莱…你在做什么…”
“我都错了,你教训我,你回来吧,你回来吧…”
“你别像他们一样笑话我…”
“求求你…”
莱默尔上了两层楼,还听得见下面,雄健的男人哭断气的声音。
“…莱,唔啊以…”
办公时间已经结束了,拉斐尔在办公室里加班,有军商托到艾克西蒙这里来,希望在首都外购买一块地用于建造平价楼盘,这是个大决议,他要细细地检查那些排队等候他审视的土地。
礼貌的敲门声。
“请进。”拉斐尔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眼镜后的眸子一呆,愣了。
“你,怎么了?”
上次帮了莱却被莱甩掉,他暗自难过,竭力伪装出平淡不在意的样子,想制造一个尊严仍在的假象。
我知道你厌恶我,让我至少在你面前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平等对话吧。
他委屈地这样想。
然而他发觉莱默尔今天穿的正和他意,中性化的长风衣,长靴也是雌式的,好像专门穿给他看…嗨嗨,拉斐,你又要产生错觉了。
他进而看清楚了莱默尔戴着的耳钉,他惊呆了,足足有好几秒思维没有挪动哪怕一厘米,他就这样放任莱默尔走到他的转椅侧,俯下身,把他环住,慵懒地靠在他肩头。
“我头好痛,睡不着觉,我感觉自己好像要死掉了。”莱默尔在他耳边喃喃。
拉斐尔投降了,源源不断的关切就像无师自通那样流出来:“睡不着多久了?现在头还疼吗?”
“疼,好疼…”
“让我看看你。”
拉斐尔捧起他的脸,看到青黑的眼圈,血丝明显比寻常重的眼角,喉结艰涩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