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这处性器最终还是没有被放过,沈年取了绸缎发带紧紧束缚住肉棒根部,将柱身勒得涨红发紫才满意地弹了一下吐水的龟头。
第二天一早。
“以后每天都要起这么早吗?”沈年面色悲戚,紧紧抓着楚泊舟一截衣角问了第十二遍同样的问题。
他连头都没来得及梳,后脑窝乱糟糟的,寝宫里的床也睡不习惯,腰板又酸又痛,去上书房自然不可能带上小芬,沈年困地眼皮都睁不开。
楚泊舟脸上的肿痕已经消下去大半,隐约还是能瞧出来指印,他走不快,一瘸一拐得,“已经迟到了。”
他有好些话没敢告诉沈年,只能一下下理顺他的头发,又将发簪戴正,好在沈年生得漂亮,就算不修边幅也能看出几分精致。
上书房的夫子是个古板的儒生,见他们两个慢慢悠悠走进来,当即胡子一竖,取了一柄戒尺走到沈年面前。
“伸出手来。”
沈年看了看楚泊舟,又看了看夫子,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夫子微微躬身,“七殿下去坐下罢。”
沈年可怜巴巴地拽着楚泊舟不让他动,“怎的都迟到,只罚我一个。”
底下有皇子笑出声,“沈公子,皇室威严不可犯,自然是要伴读代为受过的。”
沈年这才看见底下的书案只有一张凳子,还有便是旁边的蒲团,一众伴读跪侍在旁。
夫子可不管沈年是什么人,正色重复道,“伸出手来。”
他爹来时专门叮嘱过,这位大学士已年逾七十,就连皇上都敬一句先生,让他万不能忤逆顶撞。
沈年又看了眼楚泊舟,得到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只能颤颤伸出手心。
“啪——!”
呜,七十岁的老头怎么这么有劲,沈年第一下就挨不住,缩着手飚出泪来。
一双兔子眼红扑扑的,硬生生挨了五下,手心肿了一片,他蜷蜷手指都疼得慌,夫子这才放起戒尺,放沈年下去。
楚泊舟已经坐下,上书房无人敢放肆,这里向来是他过得最舒服的地方,沈年跪坐在蒲团上啪嗒啪嗒掉眼泪,心里又委屈又难堪,他还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过,尤其是昨天被小芬塞一肚子馊饭的五皇子也在其中。
别以为他看不见,他肯定偷笑了。
还有楚泊舟,一句话也不为他讲,他倒是坐板凳舒舒服服,谁想到念书是跪着念,他爹都没让他跪过呢。
“研磨。”楚泊舟坐在上首吩咐他。
沈年怒目瞪过去,大胆!
楚泊舟抬抬下巴,示意夫子看着。
沈年刚挨完罚,根本不敢唱反调,好死不死他伸的是右手,这下子肿热的手心握上墨条,手腕疼得直抖,一滴滴眼泪掉进砚台里,连水都不用倒,光靠他哭就够了。
楚泊舟专心听着写着,他写得一手好字,时不时就要沈年快些,可怜沈年惧怕夫子不敢不从,一小截墨条磨下来,手心肿成猪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
“皇上驾到——”尖细的腔调高声唱着。
一众皇子撩袍跪拜,楚泊舟在最后,头垂得很低。
沈相跟在皇上后面,一眼就看见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他连忙道,“陛下恕罪。”
沈年看见爹和看见救世主一样,当即嘴一瘪,刚要嚎出来就被沈相一瞪,他这才看见明黄龙袍的皇上。
小身板吓得一抖,下意识往楚泊舟身后藏了藏。
“早就听闻爱卿家的公子生得好样貌,就是全京城的女郎加一起都及不上,现在看来果真如此。”皇上笑呵呵的,示意沈年抬头,“这是怎么了?”
沈年从楚泊舟身后探出脑袋,声若蚊蝇,“回陛下,迟到了。”
“蒲先生,上书房的规矩是什么?”皇上一张板正的国字脸霎时沉下来,身旁的沈相心下也跟着一沉。
夫子作揖,“陛下,凡后至早退者,学不专者,杖之十。”
皇上依旧面孔和蔼,他挥手让皇子们起身,底下噤若寒蝉,“那就按规矩办事,爱卿觉得呢?”
沈相只能应下,“陛下所言极是,犬子愚钝,是该好好教诲。”
沈年慌得眼泪都不敢流了,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就要打他板子了。
当即便有人摆了刑凳上来,笞臀的板子又宽又长,表面油亮让人看了胆寒,陛下发话无敢不从,沈年白着脸色被按上去。
皇上又看向楚泊舟,“小七怎的这般憔悴,让朕瞧瞧。”
楚泊舟依言抬起头,恭声道,“父皇。”
谁料他大发雷霆,天子一怒横尸万里,沈年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威力,沉重的板子一下下笞在臀上,他紧咬着唇不敢叫,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沸腾翻涌,额角的冷汗一滴一滴往外冒,整张脸白成一张纸。
场面有些混乱,皇上先是挨个发落了内务府的宫人,又紧接着将楚泊舟安排进了新的寝宫,光看他的脸色,沈年真要以为他这么多年都不知楚泊舟处境,是个顶好顶好的父亲。
意识开始模糊,汗水糊了眼睛,沈年慢慢阖上眼皮。
再醒来是在床上,沈相坐在床边看他,沈年挨不住这么重的板子,刚掀开眼皮就疼得眼前一黑。
“怎么样了?”沈相紧张地掀被子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