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回事?”沈年心底不踏实,顾不上疼得发晕,连忙仰头问道。
沈相见他无碍,终于松了口气,脸色难看又黑沉,轻拍着沈年的脊背,“蜀地有异动,朝中尚未立储,却也分党派,皇子中只剩七皇子一人无从属,现下怕是要乱了。”
帝王心思不可猜,从皇上要沈年进宫给楚泊舟伴读时,沈相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想不到来得这样快。
沈年听不懂,他脸上皱巴巴,“那咱家是不是啃窝窝头了。”
沈相气得扬起手就要打他,看他疼的这幅可怜模样,到底没忍心下手,“你啃!”
沈年被骂了也不敢生气,他哪哪都疼,一想到楚泊舟要飞黄腾达了,嗓子眼都疼得慌,“爹……”
沈相叹了口气,细细解释给他听,粗糙温暖的大手摸着儿子的头发,“陛下捏着你,是怕我与七皇子结党,你们生了龃龉,他又无母族势力,自然就翻不出什么浪来。”
沈相厉害之处不在朝堂功绩,而是京中门生,就连今日看着严厉死板的蒲夫子,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才轻饶了沈年。
文人论资排辈,而非论辈排资,全京城的世家大族,甚至朝堂上半数官员,皆是沈相门生,皇上多疑,他既看不起楚泊舟,又要用他,还怕他当真打出名望,日后不好拿捏。
这才取了沈年做棋子,与楚泊舟相互制衡,今日这顿板子便是下马威。
沈年云里雾里,懵懵地问,“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支持楚泊舟啊?”
话音未落便挨了狠狠一脑拍,沈相压低声音,“你那般对他,真当他是泥捏的?”
看来宫里的事他一清二楚,沈年瘪嘴,“那、那他说不定就愿意呢……”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好吧,楚泊舟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宰了他们一大家子。
到底就这一个儿子,再怎么气也将利害关系讲与他听,“大皇子与三皇子是端妃所出,老将军还健在,母族舅父更是手握十万兵权,陛下万不可能将皇位传与他们,以免外戚弄政。”
“林妃是胡人公主,二皇子与四皇子早早便封王,六皇子早夭,就只余五皇子与七皇子,还有皇后所出,尚年幼的八皇子。”
话是这样说,可谁不想要那个位置,端妃身后的将军府可不愿意拱手让人,朝中纷争不断,除了楚泊舟当真没有第二个人选可以用。
沈年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到底帮谁啊?”
沈相高深莫测地看他一眼,朝着外间叫了声,“殿下请进。”
沈年看向门口,走进来的正是楚泊舟,他换上一身华贵蟒袍,完全看不出昨日满身泥巴的可怜样。
【炮灰的作用这么大吗?怎么他一天就逆袭了?】
系统似乎不在,没人回答沈年。
沈相先开口,“过几日七殿下便要前往蜀地,你与他一起。”
沈年咽了口口水,人靠衣装马靠鞍,楚泊舟怎么变这么俊了,他一时移不开眼,咕咚一声在静谧到有些诡异的氛围里格外突兀。
沈相丢脸地闭了闭眼,重重一甩袖子便出了殿门,这没出息的蠢货。
小芬不知哪去了,沈年忘了问,转瞬间楚泊舟已经走到他面前。
一只手揭开他屁股上敷着的布帛,一片青紫烂肉露出来,沈年疼得一颤,气都喘不过来。
“你可恨我?”沈年问他。
楚泊舟笑了声,“你也知自己做的事招人恨。”
“好疼。”沈年强忍住眼泪,心底都凉了一片,他从来没挨过这样重的罚,一时间出气多进气少,心头哽着的一口气散下去,便连眼都睁不开了。
楚泊舟原本浅淡的面色一滞,按着沈年的人中要他回神,一阵剧烈的尖锐刺痛袭来,沈年猛地一激灵,嗬嗬喘着气。
鼻子下方红了一片,楚泊舟真是半点没留手,深深的指甲印留在上面,一层薄薄的皮肉几乎要被掐破了。
“呜……”
“可知道怕了?”楚泊舟的手放到他屁股上揉了揉,动作轻巧地避开破皮的地方。
沈年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颈后耳侧的汗珠怎么也止不住,整个人像泡在火山喷发的岩浆里,一阵冷一阵热,“你当你的七皇子,现在总该没人欺负你,再用不着我了。”
楚泊舟解开衣衫,附到他耳边,“公子忘了?我给你当狗。”
沈年对楚泊舟的惧怕在这一瞬间到达了顶峰,他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活了十七年,今天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皇权帝制。
动辄生死都不算什么,稍有行差就错便是全族的性命,一阵寒意袭向身后,沈年冷地牙齿咯吱咯吱响,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他无比深刻的意识到,楚泊舟是以后的皇上,是九五之尊的陛下,即使只是任务世界他也无法坦然面对生死,沈年只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生活过的每一天、他爹娘、小芬、还有又香又甜的枣糕,都是他在这个世界生活过的痕迹与证明。
他死了尚有下一世,可他爹娘呢?
楚泊舟的肉棒上还系着发带,血液流通不畅,整根东西涨得发黑可怖,就这样敞露在沈年眼前。
他疼得意识模糊,咽了口口水,“你解开,是我错了。”
“何错之有?”楚泊舟牵着他的手往逼穴里伸,依旧说着和昨日一样的话,“你要了我,我便给你当狗。”
沈年也不是傻得彻底,“我爹没得选了,你不讨我好,他也一样帮你。”
楚泊舟的脸色沉下来,他掐着沈年的下巴,“就这么不想要我?是嫌我这幅身子?”
沈年:???
他们两个是不是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