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S进行“清剿”的时间,队伍对时间安排有很严格的规划。他必须离开安全营,去到危险地带,对另一方敌对玩家进行“剿灭”。
袁憬俞睡醒后没有察觉到太大异样,颈侧的伤口轻微发疼。他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放空,发会儿呆又开始打哈欠。
直到后半夜,窗户突然窸窸窣窣的发出响声。袁憬俞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身影从窗外翻进来。
是F。
男人连着攀爬七八层楼,裸露在外的结实手臂覆盖一层薄汗,黑色纹身亮着诡异的光。他站在窗前,看着床上被吵醒的袁憬俞。
他没有表情,那张因为疤痕显得左右不协调的脸,光影错落着在夜晚变得更加骇人。
“荆途…”袁憬俞开口叫他,声音很小。
不知道为什么,他猜到今晚荆途会来找他,所以没有太过惊讶,甚至刻意保持清醒。
F听到名字身体僵了僵,平日里傲慢自大的人,此刻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回答。
两人沉默很久。
袁憬俞率先坐起身,栗色短发蹭得凌乱,几根顽皮的翘起。清凉的衣物歪歪斜斜,坐在床中间拧着被子,咬住嘴唇不说话。
表情莫名有些倔强。
F走过去,曲起左膝跪在床边。
“干什么…”袁憬俞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莫名其妙的,手里被塞进一把沉甸甸的东西。
“开枪。”F声音哑到快听不清,举起袁憬俞握枪的手对准自己的胸膛。
袁憬俞吓坏了,想要推开他。
可根本推不动,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的硝烟味,有些呛鼻。
“荆途,我没有怪你…不要、不要吓我…”袁憬俞哆嗦着往后躲,拼命挣扎被禁锢的手腕,声。
膝盖抵住F的小腹,不小心露出一点内裤边。薄布料边缘勒着腿肉,陷出淡淡的红痕。
他太漂亮了,和半毁容的男人在一起,像水灵灵的白萝卜挨着干疤土豆。
一点也不般配。
“别哭。”男人神色迟钝,慢慢松开逼迫袁憬俞握枪的手。
“只是,想让你打回来。”荆途盯着他颈侧的纱布,嘴唇紧紧抿成平直的线。
上次见面是两年前。
他在夜晚试想过很多次再相遇,如今以这种方式重逢,实在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可笑。
“你总是这样,让人生气。”袁憬俞将手背到身后,皱起眉头。
男人脊背一僵,微不可查的“嗯”了声。
没有人会愿意相信这个场景。外界的F不论面对谁都不屑而恶劣,会因为游戏里对手的任何一句贬低火冒三丈,想尽办法弄死对方。
刀尖舔血又没人性的家伙,怎么会对着某个白净的小男生低眉顺眼。
气氛又变得怪异,两人没有再对话。
几分钟后,袁憬俞实在被弄得不自在。
“为什么…你靠得我好近…”
“接吻。”荆途明显在等他先开口说话,但连内容都没来得及判断,就立即提出一个冒昧的请求。
!!!
很直白,没有任何遮掩。
袁憬俞闻言别过脸,羞耻到快从头顶冒出炊烟。他们确实很久没有接吻了,自从被父亲逼迫分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不可否认,他现在仍然对荆途有残留的感情。当初如果没有父亲阻拦,他或许会愿意和这个坏东西结婚。
“那你,不许咬我…”袁憬俞扯了扯裙角,有些扭捏的说。
他清楚对方接吻时的坏习惯。
荆途动作停滞,直到水润的唇贴住嘴角,才猛然回过神。
袁憬俞跪在床上,仰着头稍稍吃力的去亲比他高很多的荆途。粉软舌尖颤颤巍巍的,从牙齿间探出舔舐薄唇。
方才还像木头的男人,蓦地抬手摁住他。
荆途很着急,亲的很用力。他压着袁憬俞,吮着嫩舌尖吞咽津液。唇舌交缠间的黏腻声音,在彼此耳边响个不停。
“唔、嗯…”
袁憬俞受不住,舌头被嘬的发麻,感觉呼吸困难。没有穿袜子的脚在床单上蹬了几下,弄出小片褶皱。
那支被遗忘的手枪“哐当”砸到地上。
男人得寸进尺,裆部微勃着往上顶,隔着薄内裤蹭了好多下。硬邦邦的又很烫,光是抵住嫩嫩的地方感觉就太强烈。
“呜—嗯我不、不亲了…”袁憬俞发出无法形容的呜咽声,身体战栗着一把推开他。
鼻尖粉粉的,不知道是憋成这样还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