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飞疑惑,“有吗?我根本不觉得,我住阴山那么久,根本就没遇过。”
“他姓苗,叫苗飞。”余生安顺口接下了这个话题,余英男和他相视一笑,苗飞突然被夸,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几人说起了一路来的所见所闻,“什么?那个,那个……中黑木烟毒的两个少年是你和石中玉?”
“嗯。”余英男点头,“是后来李亦奇告诉我们的。”
苗飞听着又想起了余生安莫名中毒的事,觉得蹊跷,“对了,你到底是怎么中毒的?那时就觉得奇怪,后来事情那么多,我也给忘了。”
余生安只是摇头,他又哪里知道。
“还有幻魔手,”苗飞回忆着,“你明明没有同黑面打过交道,却中了幻魔手,真的很奇怪。”
“你也中了幻魔手,”余英男瞬间紧张起来,“那你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有不舒服么?”
余生安笑着摇头,“没事没事,别担心。”下意识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绿袍,“还是阴山三统领救的我呢。”
余英男也偷偷瞄了一眼绿袍,低声回他,“我也是被他救的,所以他不是坏人啊。”
苗飞翻着白眼,“你们真是肤浅。”
“那你倒是说个不肤浅的。”余生安平白遭他鄙夷,报复似的拽着苗飞的胳膊,要他给个说法。
苗飞连忙躲得远远的,揉着胳膊,“总之你们两个,都快快的离开,不要去阴山才是上上之选。你们既然觉得我是好人,就该明白我是不会害你们的。”
余生安哑然,他虽然与苗飞相识不久,但是对于这个人的个性还是了解的,他既然会这么说,阴山就必然不是个好去处,可娘亲……他看了一眼余英男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劝告的话又说不出来。娘亲既然说了她从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他是不是也该尊重娘亲的选择呢?可如果娘亲的选择是错的呢?
即便是错的,娘亲也从不回头。
日至中天,四人稍作休息,余生安看着苗飞下意识揉自己的肩膀,有些愧疚,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苗飞有伤在身,他还总是故意欺负,想着,关心的话就不自觉地冒出来了,“你的胳膊没事了吧?”
苗飞条件反射一般就要往旁边溜,却被余生安按住了肩头,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你别别……”结果想象中的拉扯并没有出现,余生安垂着眉眼,手劲适中,一点一点的帮他按摩着,苗飞抿着嘴,也没再躲。
“怎么样了,还疼么?”余生安突然问着,苗飞一呆,摇了摇头。
“你,你这手法还,挺专业的。”苗飞试着动了动之前脱臼的肩部,发现是不那么疼了。
余生安扬脸一笑,“以往一到阴雨天娘亲的关节就疼得厉害,我特意去学过的。”
“你真的很孝顺。”
“那当然了,我和娘亲相依为命很多年了。”余生安丝毫没有受到夸奖后的难为情,“我叔叔婶婶都恨不得把我拉回去当儿子呢。”
苗飞一时结舌,“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谦虚。”苗飞也不客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到余英男在发呆,便询问者,“你在想什么啊?”
余英男看了这两人一眼,疑惑,“我爹,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有你这个朋友呢?”
说到余海枫,苗飞的神色略略沉重下来,“其实你爹一心想离开阴山,他当然不会提起以前的事了。”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逃不过阴山派的魔掌。”
苗飞喉结翻滚,不免自责,“对不起,都怪我来得太晚了。”
“别这么说,”余英男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算你早到了,结果还是一样的。”
苗飞不知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正在拂水洗脸的绿袍,知道他没有注意这边,才凑近了说话,“英男,你爹之前,曾要我在他过世后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秘密?”
苗飞点头,余生安眉头一皱,猛地猜到了是什么。
突然绿袍直起身来,怒喊,“出来!”
从一堆乱石后站起了一个小兵模样的人,略一拱手,“属下见过三统领。”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回三统领,大统领请你到分舵商议大事。”
绿袍略加思索,“带路。”
眼看着绿袍跟着小兵走了,苗飞才面色轻松起来,“太好了,英男,快点把你的蝴蝶盒子拿出来。”
余英男费解,“你要蝴蝶盒干嘛?”
余生安下意识摸了摸衣领,里面有他常年带着的蝴蝶玉佩,突然想吐槽娘亲真是懒,后来也是把圣火令藏在蝴蝶盒子里,都不带换地方的。
“你爹说圣火令就在蝴蝶盒里面,你没有把它弄丢吧?”
余英男惊讶,“圣火令在蝴蝶盒里?怎么可能,这盒子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每天都要看上好几遍。”说着,便将蝴蝶盒拿了起来。
余生安眯眼,娘亲原来这么单纯么?看上好几遍都没有发现……对,就在盖子的夹层里。余生安看着苗飞一石头砸向了盖子,暗自叹气。
圣火令的模样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余生安瞧着这他时常在手中把玩的圣火令,莫名的有些感慨。“这就是圣火令。”苗飞将圣火令拿了起来,递给了余英男。
余英男看着圣火令沉默,眼中恨意渐生,“这就是圣火令?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无路可走。”说着便愤然起身,举着圣火令想要将其沉入河底,却最终还是紧紧地握住了圣火令,整个人都在发抖,“我发誓,我所失去的一切,都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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