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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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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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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内升起了柴火,不时有风雪漏进来,但已暖和不少了。红黄烛焰印在墙壁上,影射着一只只晃动的人影。

十多个人围着火堆啃着干粮啖食。

谢兰玉接了温过的马奶酒吃饼。那饼又冷又硬,只他脾胃虚,食一口,不紧不慢,斯文隽秀。燕惊澜分了些随行携带的风干牛肉,几个汉子吃得大快朵颐,给谢兰玉尝,他婉言谢绝。

丁宁在一堆汉子中间听他们说大漠戈壁,牛羊成群的生活。好好的南北交流,还是变成了南北之争。

“中原那地,风都是软绵的,哪有大漠的风来得快意自在。”乞和的汉子个个壮如牛虎,声如洪钟。

“可北方一向穷苦,不比中原物产丰饶。”丁宁听出了偏颇之意,心中不快,言语上想扳回一成。

那汉子听不得南人说自己家乡不好,但这是实话。

要不然古往今来他们的祖先也不会费劲心思要往南扩张。富饶之地就是一块遭人惦记的肥肉。

他喝了酒,红着脖子道,“那也有好风水,你看看我们这样的体魄,男人们力大无比。我们漠北可养不出细胳膊细腿的男人。”说罢,眼神飞去了谢兰玉身上。意有所指。

“是了,娘们唧唧可走不出狼群。”又一人附和,紧跟着一群人大笑。

“你们才野蛮。”丁宁看着那一张张脸,气得口不择言。

于是,激烈的唇舌之辩,盖过柴火燃烧的筚剥声。全然不顾那边简易搭的木床上还有个伤患。

燕惊澜乐得看热闹,谢兰玉则是在一旁,默默不语。

神姿高彻,如琼林玉树,超越风尘之表。燕惊澜不过想看谢兰玉生气的模样,因那字字句句都指向了谢兰玉。

“公子也觉得我们北地野蛮?”燕惊澜挑着火堆。

“郡主何以得见?”谢兰玉将手靠近火堆。面上忽闪过火光,细长的五指在火源附近舒展开,继而又合拢,叫人疑心那柴火都烧得慢了。

“那为何放任你那丫头与人争辩不休?”这一句就是矫理了。

“郡主,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谢兰玉虽是文人,但没有清谈的作派。他心知郡主只是玩闹,并非想知道他如何看,也不多言。

从前,他便与父亲谈过此类文题。

古往今来看,野蛮与原始意味着“未被统治”,“尚未被朝廷管辖”,文明从不考虑人可能会自愿走入野蛮。而他之谓野蛮,不过是追求自由。

父亲长长地叹了口气,“吾儿尚年少。士族之前,君子修身有五,一曰孝敬尽礼,二曰友于兄弟,三曰洁身劳谦,四曰信义可覆,五曰学以为己。而王权之后则在此前加了一则,忠恪匪躬。你可知为何?”

谢兰玉稍加思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父亲,天下本应是天下人的天下。”

“兰玉,知者不言,并非言之有道便能为君所信,你要记住,王之天下,只有一姓。”

谢兰玉未满十九高中探花,得了昭宗钦点,也仅是做了个小小修撰。可见谢贤从中做了手脚,也是为了保谢兰玉安逸做个闲官。

***

宋追星的体格强于常人,夜里就醒了。

睁眼后,腿上一阵钝痛。药效过了,疼痛随之迭生。这点痛他还是忍得了的。

他一偏头,抵上的是谢兰玉轻浅的鼻息。心中多了几分温柔缱绻。谢兰玉还和小时候一样,睡觉爱往人身上贴。

他身上的寒毒会使手脚冰凉,所以养成了爱贴着热物睡的习惯。宋追星无事一日会往谢府跑上一两回,要掩人耳目,他找谢兰玉便都是晚间。

起初谢兰玉对他防备不已,虽然不让他进屋,但也没叫人来抓他。见他武功好,还要留他在自己身边当侍从。

从小就会撬墙角。宋追星睡在内侧,起身时受伤的那条腿不知轻重,压到了谢兰玉。

“醒了?”谢兰玉揉了揉眼睛。

“感觉如何?”谢兰玉压低声问他。

“我要如厕。你扶我去。”宋追星直接压在他腿上,往下看。

再往上一点,便是私/处。在此地过夜,都是须头须尾穿戴齐整的。宋追星手托着大腿移动,反又往上去了些,小腿抵着谢兰玉的私/处。他吞了吞口水。

谢兰玉耳尖一热,有些动气,忙将他的伤腿挪走,自己穿靴先下了床。

谢大公子冷峻着眉目,替他穿好靴,又将自己的衣服给了他。宋追星坐在床角,于暗处望着他。

扶着宋追星往外走,外面已在飘雪。此处没有茅房,自然只能去外面了。他将人送到一处檐下,就要走开。宋追星拉住他,笑道,“小谢,你害羞个什么劲。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都不在意被看,谢兰玉便遂了他的意。宋追星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抖开衣衫,另要脱亵裤,不顺手。他拉着谢兰玉的手放在腰带之上,好言道,“小谢,帮帮我。”

他其实低估了谢兰玉。

谢兰玉/腿脚不便时,服侍的小厮,甚至于玩心大作的亲兄弟,早把他的矜持体面给脱下了。他不是姑娘家,对宋追星又无心思,只将此当成理所应当。谢兰玉波澜不惊地给他解开了裤腰带,脱下亵裤。

可下一刻,宋追星看着那只提着亵裤的玉手,心中闪过一念,他若是谢兰玉,肯定会撒开手,逗上一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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