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了一下门把手,推门推不开,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一月二十三,距离过年没两天了,整栋宿舍楼除了值班老师,就只有阮在邻和傅新翌两个人。
阮在邻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铁丝,戳进锁扣,三两下就把门打开了,他深吸一口气,随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进去。
傅新翌自然注意到了门口的响动,他不记得自己到底锁没锁门。
“谁?”
他朝外面问了一句,没人回应他。
傅新翌随便冲了一下,裹着浴袍就出来了,走了没两步就和正在铺床的阮在邻对上了目光。
“你怎么在这?”傅新翌问。
“我……我来学习。”
“谁问你这个了,我交了双倍的钱,这个房间我一个人住。”
“我也交钱了,要是早知道哥你交了两个人的钱,我就不用交了。”阮在邻笑得眼睛弯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傅新翌很不爽,赶在他要骂人之前,阮在邻把他的住宿条子拿出来了。
傅新翌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确实是317,是他的这间宿舍,“你,拿着自己的东西,跟我来。”
“啊……”
“啊什么啊,下来。”
其他房间都是上着锁的状态,傅新翌两脚踹开了一间房的门,打开门口的灯,示意阮在邻进去住这一间。
阮在邻支支吾吾地不想进,傅新翌的头发还没擦,眼下正顺着发稍往下滴水,他胡乱擦了一把后颈,“怎么了?说话,”
“……这间房的门坏了,我住这儿晚上会不会有危险?”
“你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危险?”
“话不是这样说的,谁说男的就没有危险。”
后一句阮在邻声音很小,但他们离得太近,傅新翌听得一清二楚,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阮在邻你什么意思,我那是喝醉了,要是清醒了怎么可能……”
“是啊,反正你在宿舍应该不会喝醉吧,那我和哥你住一起又没事。”
傅新翌并不咬钩,他侧过身冷冷道:“不一定,说不准哪天我又心情不好了,你最好离我远点。”
阮在邻哦了一声,拉着行李箱进了宿舍。
傅新翌抬脚就要走,在他扶着把手要把门关上时,一声很轻的抽泣钻进了他的耳朵。
又哭又哭,傅新翌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哭的,他本想一狠心把门甩上,直接回去算了,但那经过压抑的哭声像一根刺扎进肉里,不去碰它就不会疼,但当不小心蹭到时,细细密密的疼痛总会让人恼火。
傅新翌叹了口气,快步走到阮在邻身前,拽着胳膊把人半个身子扳了过来。
果然,阮在邻哭得梨花带雨,眼睛和鼻尖透红,傅新翌用袖子粗暴地抹掉他一脸泪,掐着阮在邻的下颌,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憋着,不准哭。”
阮在邻很配合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傅新翌收回了手,拉着行李箱出去了。
没白哭,阮在邻赶紧跟着进了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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