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湿润的舌头在脸颊上一下一下舔舐着，将泪痕都转化为口水，属实没什么清洁作用。
但安抚效果很明显，顾千寻肉眼可见的平静下来，呼吸平稳，眼睛里的水雾也散了不少，又变成了深山里的幽寂湖泊，不起波澜，包容万物。
察觉了怀中少女状态的变化，暮绾伊停下舔舐的动作，拉开距离，睁开双眼，毫无防备地坠进这片碧绿的湖。
想死。
想溺死在湖里。
暮绾伊的气息瞬间凌乱了，不稳定的状态从顾千寻身上转移到他身上，偏偏顾千寻还一无所知，依然跨坐在危险地带。
被硬物膈到了，还要蹭一蹭晃一晃，试图找到更舒服的不那么硬的位置。
一边蹭一边用那双绿眼睛看着暮绾伊，刚哭完的湿气和泛红，都让他不自主联想到小动物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以及另一种可以把怀中人欺负成这样的方式。
“绾绾…贴贴…”
她还用哭狠了的鼻音在他耳朵边说话，吹出的气比呻吟声好不到哪里去。
火上浇油。
暮绾伊猛地将顾千寻推倒在沙发上，之前用来筑巢的靠枕因为这举动被垫在了顾千寻的腰下，支撑着少女柔软的腰肢弯出美妙的弧度，为二人紧紧贴合的身体贡献一份力量。
顾千寻因为营养不良和曾绝食过而异常纤瘦，但个子放在女性中并不矮，实打实有1米68，可是和覆在她身上的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比起来就显得娇娇小小了，被压制住完全无法反抗。
她也没打算反抗什么的。
在她的意识里，这是小狗在和她贴贴，在表达亲近，是可以类比于玩耍的行为。
和舔舐，和亲吻一样。
很舒服。
不过小狗好像有点激动，心脏砰砰跳，震得沙发都在抖，抵着她大腿的硬物也在抖，还有他的喘息也在抖。
顾千寻已经从异常状态中脱离，现在头脑清明，思维如往常一样发散，想到了前几天暮绾伊带回来的一种叫跳跳糖的糖果，含到嘴里噼里啪啦的，整个人都跟着抖。
那个糖什么味道来着？
好像是橘子味的。
绾绾会不会也是橘子味的？
如果是的话，绾绾就是跳跳糖成精了？
顾千寻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轻笑时鼻息打在暮绾伊脑袋埋在她颈窝处只露出来的耳朵上，一瞬间烧得他全身发红。
她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一无所知，还凑在那红彤彤的耳朵上狎昵：“绾绾身上好烫啊。”
像打趣一只过分热情的小狗。
暮绾伊猛抬起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猩红，是憋得，看上去比哭了一下午的顾千寻还要严重，他张嘴，声音也极度沙哑：“千，千……给我…给我吃一点，就…一点点，好不好？”
他快被欲望烧死了，他需要水，汗水、泪水、或者……任何从顾千寻身上溢出来的汁水都可以，只要是水，就可以救他于欲火中。
小狗又变成结巴小狗了，顾千寻歪了歪头，不知道他要吃什么，但是她很宠乖狗狗，所以不管他要什么都会答应：“好呀。”
简单两个字效用比圣旨还大，暮绾伊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从沙发上弹射起来，一把搂起顾千寻往自己的大房间去，边走边褪掉外套、上衫、工装裤……就丢在地板上，这一件，那一条，胡乱放着，理都不理。
等到了卧室，暮绾伊已经只剩下一条大裤衩子了，他把顾千寻安稳放在大床中央，自己则钻进淋浴间飞快的冲了个澡。
他还记得自己刚从外面回来，不想弄脏了少女因贫血而苍白的皮肤。
双人床上，顾千寻维持着被摆在床中央的姿势，听着水声，有点好奇，跑去问脑海里的酒生：“酒生，绾绾要吃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