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最活泼的赵慧笑的前仰后合,抱住娄晓娥道:“娥子,你们家厉害哦!”
连自家亲侄子都被丢在冰天雪地里磨炼,眼下娄志泽还没大学毕业,就丢给他几百上千万的资金让他操盘,又因为顺风而行,很容易就获得巨大的成功,这不是帮他,是在害他。
等他走远后,哈雷尔木讷的脸上,闪过一丝波动。
因为李源所说是言之有物,不是在骗人,他的身体确实有些隐患,他能察觉到,只是一直没当回事。
李源“啧”了声,不认同道:“什么话!我们开的是酒楼,又不是黑店,要什么打手?顶多就是一打杂的……咦,瞧你这洋鬼子,你要不愿干就拉倒,回头我就找俩帅小伙,专门负责接送大堂经理。”
……
李源耸耸肩,道:“没什么,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倒不是因为刘琴迁怒晚辈,而是觉得不必拔苗助长。
娄振涛见说服不了这父子俩,只能暗自摇头……
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李源对谭月梅笑道:“妈,放心,没事的。不多经历些见识些,是不可能长成真正的男子汉的。”
富一代和富二代的差别就在这……
他知道李源在故意施恩,是为了让他能在李家需要的时候帮助李家。
我一家之言不可信,你可以多找几个老字号中医看一看。
至于朋友么……
另一边,娄晓娥还是有些舍不得,对李幸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听爸爸的话。
娄振涛哈哈大笑道:“对,有你爸爸在,什么都不用怕。”
李源笑道:“爸肯定理解我。”
哈雷尔忽然有个好主意:“我们什么时候切磋一下拳脚?”
我太太马上就要开一家酒楼,准备让阿青当大堂经理。你呢,就当个大厨。我太太没什么经验,还要仰仗你们父女俩多出力帮衬。
李源微笑道:“爸,您保重好身体,用不了多少年,一定能回去的。港岛太小了,老美和安南一场大战,就催出了港岛的基础工业繁荣。兴也快,可如果没有持久的动力,败下来也只是一瞬间。”
众人也不再说扫兴的话,纷纷吃起香甜可口的点心来。
娄志泽是真尴尬了,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爷爷和父亲,没说什么。
老头儿也是用心良苦,担心长孙有富家公子哥的习气,怠慢了李源失了恭敬,引起李源的厌恶那就糟了。
李源哈哈大笑道:“是是是。”
夜。
赵慧道:“再怎么近,也近不过这里。”
李源笑而不语,李幸大声道:“外公,我不怕吃苦头!”
娄振涛哑然失笑,却没再说其他。
做实业的飘一飘,顶多把工厂赔掉。
娄振涛面色复杂,看着窗外的夜色,叹息一声道:“是啊,哪也没有故乡好,月是故乡圆。真要有一天,天下太平了,我也是要回去的。港岛虽好,可太浮躁了,感觉没一天脚是踩在地面上的。在京城就不一样,头上是皇天,脚下是厚土,大气厚重,活的也踏实。”
我会试着去北面找找,至于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命运了。”
李源“嚯”了声,对娄振涛道:“爸,阿泽是不错,非常敏锐。娄家将来能不能再成为娄半城,多半要看他了。”
众人刚又开吃,就见娄秀又干呕起来。
李源哈哈笑着拍了拍他岩石一样的肩膀,道:“格局小了,双赢,双赢!老哈,论杀人呢,我是比不过你的。但论追妞呢,你拍马都比不过我,老罗兰都比不上我。
刘琴酸溜溜道:“十个孩子,屋都不够住吧?”
哈雷尔在一旁欲言又止,李源没搭理,等安排车辆送王家父女离开后,又让二娄上了自家车,才对哈雷尔语重心长道:“哈雷尔,你应该知道,我们东方人对感情是含蓄的,不向西方人,瞄上了就开口,然后就扑上去怼,毫无爱情的美感和神圣。你得循序渐进,才能争取到美人的芳心。平时多有些眼力见儿……”
回头我也跟阿青说说,老外不能轻易相信,得多考验几年……”
从六九年起一直到七三年前,港股四年超级大牛市,李源自己没精力整天去港交所炒股,不妨找个职业经理人来做。
娄君豪、娄家毫、娄淑珍三位小朋友口水都要羡慕出来了。
不过,到底是他,见众人一直盯着他,李源面露惊喜之色,对娄振涛、谭月梅道:“爸、妈,恭喜您二位了!你们又要当外公、外婆了!”
给李思过完生日后,也终于到了踏上回程的日子……
李源都哈哈笑了起来,坐在娄秀身边,两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没分开过。
娄晓娥乐道:“我放心的很!要是老二,我还担心些。汤圆听话,能吃苦,没事。”
李源依次抱了抱两个怀孕的妻子,又抱起老二李思。
越说越想家啊。
李源也是后来才知道,老娄来了后,虽然的确往公司填了好大一笔钱,但公司的所有人已经变成了他。
哈雷尔闻言面色微变,难道他是短寿之人?
李源呵呵道:“哈雷尔,每逢雷雨天,你应该多少已经能感受到一些不适了。过去受过伤的地方,已经有隐痛酸涩了吧?这就是明证。不是我吓唬你,照你这样下去,百分百活不过六十。活过五十问题不大,但会伤病缠身,后面多半要成废人。
好是好,可是同一天,同一时刻被查出怀孕来。
但李源的这种做法,仍旧让他心中感动。
李源微笑点头道:“此处虽好,却非吾乡。”
来自娄英的负面情绪+1024!
本来还打算拿出一笔资金,交由这小子操作入市。
李源还是不放心,坐过去把起脉来,娄晓娥招呼众人道:“你们不管我,吃你们的。”
李源笑道:“毕竟还背负了件公差,一年总得回去应个卯。”
这会儿李源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就算了,谁让这小子邪性,来港岛才仨月不到,就扑腾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李幸忙闭嘴,谭月梅还怪女儿:“吓唬孩子做什么?”然后又看着李源语重心长道:“不管八岁还是九岁,都太小了。北面又那么乱,那么远的路,家里也不放心啊。”
刘琴不乐意道:“源子,你当姑父的,别欺负阿泽啊,他还是个孩子。”
偶尔也会看看窗外的夜色,美的让她沉醉……
不过还是对一旁李源道:“知道你有锻炼孩子的心思,也支持。可是北面情况不一样,还是太乱了。万一流露出一点口风,让人知道你们是从港岛回去的,恐怕会惹出不小的麻烦。而且沿途上万里,要是坐船也算了,还是从陆路走,要吃多少苦头啊。”
谭月梅:“……”
不过,心里也未尝没有一丝丝后悔。
李源哈哈笑道:“哈雷尔,知道为什么历来武道大师少有长寿者?大多数甚至活不过普通长寿老者。就是像你这样,动辄挥拳动脚,每大战一次,内腑都会留下些许不起眼的内伤。短时间内看不出任何影响,可久而久之,等机体老化,呵呵,内伤集中爆发,就是早死之因。所以,除了生死战,我不会和任何人动手的。”
所以娄英和娄俊过去已经斗起来的兄弟俩,才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刘琴:“……”
确认怀孕后,娄秀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身上的温婉气息更浓了,平添几分母性色彩,让她看起来愈发如一个仕女图里的江南美人,纤秀,明丽,动人。
娄晓娥笑道:“离的又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应该是可以的,但需要不少珍奇药草,和一些奇特的药引,譬如黄羊脂,黄羊是中国特有的珍奇动物,数量很少,港岛应该没有。
时间如流水,越是美好的日子,光阴流逝的速度就越快。
年夜饭后,娄振涛带着李源、娄英、娄俊、娄志泽去了书房闲谈,听到李源的打算后,娄家人自然大吃一惊。
娄振涛:“……”
哈雷尔又不是傻子,傻子不可能从斗兽场一样的地方活着出来,他一语道破李源的小心思:“你就想让我给你们家酒楼当打手。”
李思紧紧搂住父亲的脖颈,少见的流露出这种亲近情感。
不服高人有罪,李源阴阳怪气他只当没听到。
李源笑呵呵道:“我对钱虽然没什么兴趣,也不愿为投机的事费力气,不过白捡的钱没道理不要。我会投一些资金进去,将来收拢了,可以做大事。”
……
李幸纳闷道:“外公,有爸爸在,我干吗要害怕?”
至于能不能调养呢?
乘上哈雷尔开来的汽车,一路驶向海边码头。
那里早有蛇头等候多时,和哈雷尔简单作别后,李源带着儿子上了一条暗嗖嗖的船,随着船只启动,码头越来越远,父子二人踏上了回返京城的路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