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还没等罗长辉开口，旁边的刘星倒是表现出强烈的不舍。
稍微顿了几秒，才不死心的说：“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正式宣布交付首台光刻机。”
今后在半导体设备领域，便不是他们一家独大。
“是真的。”
不过让他诧异不解的是，就在刚刚他突然接到了托尼诺的电话。
再说托尼诺这边。
更知道这是完全真实的。
按照他的想法，徐昀等人这时候就应该认真去听。
“这浪费的可是你们的时间。”托尼诺看到自己的发言被迫中断，语气上显得有些不耐烦。
望着徐昀异常平静的脸色，托尼诺心里也突然拿不定主意。
下秒抬起视线再次看向徐昀，非常期待的问：“这台极紫外光刻机你们应该研究很多年了吧？”
“放心吧。”
也要进行实地验证。
可以想象等这台光刻机正式交付后，等消息传播开来会给半导体领域带来怎样的影响。
“徐教授，这是今天最新的测试数据。”双手递给徐昀的同时不忘说了句。
肯定不希望出什么事情。
但事实是这些他都没看到。
面对这个问题，徐昀并没有选择回答，反倒是侧过目光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刘星。
可惜。
罗长辉知道徐昀是马上要当爸爸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劝阻什么。
关键徐昀接手此项目这么短时间，便让光刻机的工艺实现大跨步，直接可以制造7纳米规格的芯片。
接下来只需要等测试周期结束，正式对外宣布举行光刻机交付仪式。
眼下可以确定光电技术研究所已经攻克高端极紫外光刻机。
脸上表情先是闪过一丝异色。
“请进。”
……
由于这台光刻机持续在制造芯片，中控系统房间内有人值班。
没等彼得温询问情况，便率先开口道：“老板我有重要情况要向你汇报。”
彼得温虽然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可他也清楚托尼诺绝不会在这种事上乱说。
“报告所长，瑕疵率和前几天基本相等，依旧在百分之二以下。”
必须第一时间进行汇报。
“他们彻底突破了光刻机技术封锁。”
如今苦尽甘来，终于拥有了自己的高端光刻机，看到阿斯麦技术执行官那吃惊的表情，心里可以说要多爽就有多爽。
“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迫切想要找出不是7纳米工艺的证据。
“托尼诺教授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下我们这台自主研发的光刻机情况？”
徐昀能够猜到托尼诺现在的想法，而这恰恰是他想看到的。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身体上来回的折腾外加精神的刺激，托尼诺已然显得非常疲惫。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数字代表的意义，哪怕是作为全球顶尖半导体设备公司的阿斯麦，也无法保证芯片的瑕疵率低于百分之二。
约摸大半分钟的时间，托尼诺忽然抬起视线下意识惊呼了句。
想到这里托尼诺的手指尽管微微有些颤抖，但还是接过文件认真翻看起来。
托尼诺差点惊掉了下巴。
自己作为全球顶尖半导体设备公司，拥有很大权力的首席技术执行官，给徐昀的光刻机团队指点关于光刻机的技术知识，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事情。
念头停留在这里，他眼神中都有了些光芒，直接把矛头对准徐昀。
偏偏徐昀真的做到了。
徐昀闻言露出一抹笑意说：“人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比你强多了。”
或许对于这台光刻机的工艺他刚才判断错误，但他绝不相信会有这么低的瑕疵率。
他这番话说的听着确实诚恳，可惜眼下对于托尼诺来说哪还有心思交流。
惊魂未定的他连在锦城过夜都没有，便搭乘最近的航班带人返回公司总部。
他失败了。
按照时间推算，托尼诺眼下应该正待在光电技术研究所交流才对，怎么那么快就打道回府了。
“不可能。”
所以他最终只是感慨了句。
显然是没想到光电技术研究所，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成功组装出了能够使用的光刻机。
可惜这个决定还没形成多长时间，便被托尼诺接下来的一个消息击溃。
以前在半导体领域没有任何话语权，不知道被迫接受了多少针对性的规定。
何况对方还同时掌握着成本低廉的高端光刻胶。
“你不觉得百分之二过于离谱吗？”
如果说刚才彼得温还有斗志，认为凭借阿斯麦的底蕴和技术不畏惧竞争。
若不是大家都有着比较高的修养，估计这会早就已经笑出声来。
那就是这台光刻机是研究了很多年的成果。
此话一出。
“真不愧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天才的科学家啊，他的成就确实堪称奇迹。”
徐昀将托尼诺的话悉数听进耳中，对此他心里只能说是哭笑不得。
而此刻两波人流露出的神情也成了鲜明对比。
其他人神情淡然。
“还是你来回答托尼诺教授吧。”
等托尼诺到达公司后再详细追问。
幸好身旁站着的随行人员早就注意着情况，情形危急之下立刻伸手去扶。
“运行全部正常。”值班人员应声回答。
整张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下秒嘴角噙着笑容，语言清晰的为其解释。
奈何托尼诺在电话中没讲清楚，他也只好先把后面的会议推掉。
却也只能将芯片的瑕疵率维持在百分之五。
“所长。”
托尼诺被这个答案彻底震住，这一刻脑海中除了问号似乎再没其他内容。
彼得温很清楚自家一直是技术上的优势，既然徐昀攻克了7纳米工艺光刻机，那就只能研发更精密的工艺更强的极紫外光刻机，这样只要始终保持技术领先便能占据竞争优势。
生怕此次锦城之行出现什么事。
“不急慢慢说。”
大量念头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当浮现出这个念头时他自己也被吓了跳。
随即便率先离开，回宿舍收拾东西。
“今天芯片的测试数据出来了没有，瑕疵率多少？”
当即做出决定。
不用徐昀多说，托尼诺的注意力早就集中在面前这台大型设备。
“难道他们的芯片瑕疵率真能降到百分之二以下？”
说起来对于徐昀他的情感是比较复杂的，从整个人类文明角度来看，能出现徐昀这种天才并且年轻的科学家无疑是件幸运的事。
就这样。
很是轻松的满口答应下来，接着直接开口讲：“对于光刻机来说，必须要保证不会频繁出现故障，否则就会严重影响到订单的进度，在这点上我可以指导你们如何尽量规避故障的出现。”说到这里托尼诺脸上的神情很快变得越发自信。
作为全场视线焦点的托尼诺，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没错自然是第一时间看配置。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肯定要回京州市。”徐昀看向刘星解释道：“等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说完他没有和徐昀继续辩驳，当即便打算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讲。
因此这时候纷纷呼喊起来，都表现的非常关切。
为接下来的竞争布局。
“托尼诺教授，既然你想追求刺激，那我就只能帮忙贯彻到底了。”
说完立刻动手调出光刻机的配置性能，让托尼诺认清这现实打击。
但这还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托尼诺教授。”
口中重复着这句话渐渐失神。
而正当他彻底失去兴趣，想要尽快回公司向首席执行官彼得温汇报时，耳旁却又响起罗长辉的声音。
徐昀接过文件冲对方点点头，然后面向托尼诺。
技术工艺持平或许能依旧公平竞争，可瑕疵率却是无法弥补的优势。
到了这个时候徐昀也懒得和对方装下去，选择直接摊牌。
“抱歉。”
到那个时候说不定阿斯麦将不复存在。
托尼诺推门进来，走至办公桌面前停下脚步。
哪怕事实摆在眼前依旧难以相信。
又再次补充道：“还希望托尼诺教授能给出建议。”
“这次这个托尼诺教授真要怀疑人生了？”
念头停留在这里，彼得温迅速把脑海中的杂念清除干净。
确保公司在半导体领域的地位不会被威胁。
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我知道这个消息很难相信，但我眼睛看到的事实就是如此。”
杨靖闻声很是痛快的答应。
他本以为自己说出那番话后，对方会表现出惊慌或者尴尬的神情。
跟着托尼诺过来的公司人员，他们有些虽然不接触技术层面的东西，却也明白7纳米工艺的极紫外光刻机代表着什么。
尤其眼下徐昀直接拿出了测试数据报告，怎么看都不像存在虚假。
他所学的知识以及在阿斯麦几十年的经验，这些都告诉他徐昀不可能研发出高端光刻机。
更不要派遣技术执行官进行所谓交流。
得知对方已经回来。
“但没必要故意弄出一个假瑕疵率吧？”
身体失去重心就要向后倒去。
闻声根本没有任何犹豫，连忙把测试文件取出来。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份自信。
反观杨靖研究所里的人，这时候则可谓扬眉吐气。
其实以他们阿斯麦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产生这种方面的担心。
何况徐昀已经对光电技术研究所做出了很大贡献。
身为此领域的专业人员，他自然能轻松看懂报告上各项数据代表的意思。
结果现在却被人硬生生打断。
不过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最终答案才行。
“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参加公司高层会议，现在我们只能加快5纳米和3纳米光刻机的研发，始终保持技术上的对他们领先才行。”
徐昀依靠自身的天赋和实力，带领项目团队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内研发出7纳米工艺光刻机，这确实非常惊人惊讶难以相信。
还没等对方回答。
“我们这台是7纳米芯片制造工资的极紫外光刻机。”
目的无非是好好秀下。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相信用不了多久阿斯麦方面就会有动作。”徐昀和罗长辉相视一笑，说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足足仔细查看了数分钟后，他整个活像泄了气的气球眼神失去神采。
那么在听完这句话后，整个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旁边罗长辉听到这句话，则率先打了个圆场，避免爆发不必要的冲突。
口中更是喃喃自语。
顾不上自己的形象，立刻惊呼两声。
“托尼诺教授，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在今后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有可能让人类文明进入新的层次。
刘星听到这句话稍微有些尴尬。
“最好能给我指点下技术。”
“到今天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
直到他看见徐昀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问题。”
徐昀则是面带笑容满口答应。
“你不要紧吧教授？”身旁随行的金发女助理连忙搀扶住托尼诺很是关心的询问着。
“类似电池行业那样的大变革吗？”
“另外他们的芯片瑕疵率还不到百分之二。”
正常情况下这台光刻机想保持百分之五的瑕疵率都是难如登天。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徐昀罗长辉，以及刘星等部分值班人员。
“罗院士。”
跟着托尼诺一起过来的人都来自阿斯麦，他们很清楚托尼诺在公司中的地位。
可他很清楚自己掌握的消息对公司有多么重要。
和刚才那副自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稍作思考彼得温也不再迟疑，当即开口对托尼诺的方案表示支持。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立刻召开会议宣布，希望局面不会太糟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