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我之今时，君之明日
其乃是渡过两大灾劫的妖族大圣，真灵极难湮灭，纵然神魂受制于敕水神印，却依然有着轮回往生的机会。
季月年挑了挑眉，道：“为何要杀你？”
此时反而轮到归白露有些疑惑，道：“我先前对你那般不敬，你……”
季月年轻笑，道：“你等受困于此处将近九万年光阴，有些怨恨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此后还有重要之事需要你等去做。”
一直沉默的谢裳上前作了个揖，沉声道：“小殿下如今执掌离恨，便算真正承了敖离公主一脉，若有吩咐，老奴万死不辞。”
归白露略一犹豫，随之行礼道：“奴婢见过小殿下。”
季月年行至谢裳身前，道：“我此时修为尚浅，暂且无法将离恨带出阴轮月境，倒是当真有一事需要托付于你。”
谢裳略一沉吟，道：“若老奴猜测不错，小殿下是否想要在修至阴阳渡境之时勾连离恨，届时我等与离恨器灵合力，将离恨送至北俱芦洲陆境？”
季月年深深看了谢裳一眼，颔首道：“确实如此，不过你等的东海气息太过招摇，若明目张胆地进入陆境，定然会被察觉，离恨虽有无上的隐匿之能，却无法完全遮蔽三灾太乙真境的气息。”
瑶身子有些踉跄，惨笑一声，喃喃道：“月轮背面的月光之灵有无量数，我能够依附于敕水神印诞出灵智，乃是大幸；遇到笋神秀、归白露等人，却是大不幸。”
归白露在旁附和道：“当年玄阴神女神上已经是名录天籍的无上尊神，却依然被逼的崩毁真灵，拼尽全力才勉强将敖离公主护了下来，如今的昭明山境实在不是我等所能沾染。”
瑶微微低垂着头颅，轻声道：“我无罪。”
归白露叹了口气，道：“昭明山境当年突生剧变，就连玄阴神女神上都崩灭了真灵，如今已经过去八万余年，谁也不知道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谢裳缓缓道：“小殿下的意思是？”
季月年望着她月白的长发，却是想到了不久之前真灵崩散的洛絮，忍不住有些失笑，道：“使安阳郡城的玄阴鬼灵来害我，难道不是你之罪责？”
“此女数次害我，罪不可恕。即刻将其抹去灵智，崩碎神魂，剥离出纯净的月光之灵，用作炼宝灵材。”
季月年轻拂锦青袖袍，看向数丈之外的宫装神女，道：“谢裳与归白露之事暂且揭过，月光之灵，你可知罪？”
归白露蓦地抬起头来，急声道：“小殿下，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