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
此处乃是京城第一大酒楼。
传闻太祖皇帝当年入京城,京城因为连年的战事早就没有一家像模像样的酒楼。
正是岳阳楼当日的掌柜拿出一顿好酒好菜招待了太祖皇帝。
太祖皇帝吃得舒舒服服,转头询问掌柜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好酒好菜时好菜时才知道,那一桌子居然都是掌柜用一种野菜做出来了各种各样的味道。
这样的手艺堪称一绝!
太祖皇帝大喜过望,亲自在岳阳楼的牌匾上题了“天下第一绝”五个大字。
从那以后岳阳楼名声大噪,不仅在京城,便是江湖上也大有名望。
往日的岳阳楼都热闹非凡。
可是今日却冷冷清清,不见一人。
沈月溪抱着梁羽羽下了马车,便见一身着灰袍,胸前用苏绣刺着‘岳阳楼’三字的伙计小跑上前。
门外脚步声更近了!
【娘亲,情况不大对!】
果然!
沈月溪秀眉微紧,眼底划过一抹错愕。
就在此时,楼梯上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
此刻听到沈月溪这话,他更是面色紧张:“可现下皇上和岑尚书就在外面,我们现在出去岂不是被撞个正着?”
【眼下只能暂时与镇国公联手,才能应付外面的人。】
“皇上,梁大人与镇国公都是朝廷栋梁。朝臣们的眼睛都盯在他们二人身上。也难怪稍有传闻,就会引起众人议论纷纷。”
“国公爷是想保命?还是想保住面子?”
梁羽羽猛然别过头,看向镇国公。
伙计一看门开了,也不进去,反倒是立即对沈月溪抱拳行礼,转身离开。
【别舍道人故意引诱娘亲来此,怕是另有目的。】
对上沈月溪探寻的视线,段阳不接挑起眉角:“梁家约我前来,怎么夫人自己倒是姗姗来迟?”
她勾住沈月溪的脖子,通过走廊尽头的窗户往下看。
【看来今日是着了岑尚书的道。】
沈月溪深吸一口气,脸上神色凝重。
她快步入内,关上门,还不等在桌面坐定,已经急切开口:“镇国公方才说是我约你见面,可有证据?”
“若是朝中大臣人人都能像爱卿这样贴心,朕不知要省多少功夫。今日在朝上,你看看他们争论不休的样子。想想朕就烦心。”
【不好!有问题!】
“是梁夫人吧?”
沈月溪本能转身要走。
沈月溪随手掏出手帕,塞进段阳嘴里。
梁羽羽的小爪子也将沈月溪的脖颈环得更紧。
【只怕这里面还有其他门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娘亲可要小心啊。】
沈月溪迅速上前,将书信塞回衣袖,低声对镇国公道:“国公爷可都听到了?朝上已经在议论你和我家老爷的关系,若是皇上瞧到你我在这里,你觉得皇上会如何想?”
“我们同皇上和岑尚书好好解释。”
【朝中本就对爹爹和镇国公的关系议论纷纷,若是被皇上看到娘亲在这里和镇国公私下会面,岂不是更加说不清楚?】
沈月溪有些发懵,一时之间捉摸不透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后者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其实方才听到屋外对话,镇国公心中已经升起些许胆怯慌张。
的确是梁瑞天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