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佳想了想,摇头道:“不晓得,但肯定会有个期限的,他喜欢这样,把未来会如何的选择交给当事人,路自己选,选了死路就是自找的。譬如,他心里把这个日子放在五月初五的话,只要这老头儿蹲到五月初五,山主就会见他。他要是五月初五前就走了,那山主就不会理会。”
刘景浊手里拿着一份邸报,答道:“四月中旬去百山庄,不要提前去,提前的话你见不到舒珂,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那肯定不会啊!都被酒水泡透了,怎么会腥气?
龙丘棠溪轻声道:“要干什么就赶紧去,之后就得一直陪着我。要是出去,分身出去,本体留下。”
应该习惯吧,谁知道呢。
女子一身红衣,头戴幂篱,模样是真看不起。
刘景浊嗯了一声,龙丘棠溪又道:“说完了就进来!”
忽然想到了当年刘景浊说过,要给百山庄找一位种人,现在看来,他并不是说说而已。
哎呀!二十几年不见,都学会耍贫嘴了?
浓郁紫雾之中,剑灵追赶了上来,自顾自挽住刘景浊胳膊。
刘景浊也懒得喊名字了,只微微抬手,一把剑身刻着真武荡魔的古剑便凭空出现,悬停在刘景浊身边。
刘景浊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龙丘棠溪一把推开刘景浊,擦了擦嘴,白眼道:“一股子酒味儿!”
青椋山那边,天魂分身忙着传信,让狄邰一定守住白水洞天。
剑灵歪着头,笑道:“一帮牛鼻子老道把老主人尊为大帝天尊,剑名是别人起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叫这个。”
牡丹夫人走上前,微笑道:“仙子,这是你从前的住处。”
至于忘忧,则是疑惑于一件事。
女子脸蛋儿通红,红到胸口了。她故意板着脸,没好气道:“再装?十四岁就被你全看光了,我现在都四十好几了!”
好在是有个种人,百仙子手底下,什么草都能种活。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灭不了你,还做不到让你闭嘴吗?”
紫气比当年来的时候浓郁了极多,刘景浊眯眼看向下方,问道:“浮屠洲五十几位合道,吃饱了吗?是你利用孟休,还是孟休利用了你?”
前几日马黄还带了信回来,问爷爷身体怎样,一个人习惯不。
说着,已经到了那处深渊边缘。
刘景浊笑道:“这次你赶我我都不会走的,我先去中心深渊瞧瞧,回来之后煮火锅。”
一股子炙热气息散发开来,紫气深渊边缘的些许紫气竟然被尽数焚烧,这“瞳孔”周围,一下子出现了大片空白。
在天之极高处去看,十万大山最中心就像是一只眼睛,而这深渊,就像是紫色瞳孔。
难不成,是主人身上那团火焰吗?
正此时,陶茶又拎着竹篮往仙草山走去,老者看在眼里,微笑不止。
我要在这儿待好几年呢,动不动就偷偷出来烦人,那谁受得了?
剑灵嘟囔道:“好像它怕老主人都没到这个份儿上哎,为什么会这么怕主人呢?我也不记得主人从前与他交过手啊?这是咋回事?不可能平白无故怕主人吧?”
刘景浊摆了摆手,“不晓得,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都这把岁数了,儿孙犯的错,我能挑几分是几分。当大人的,总不能任由儿孙后辈出事吧?
幂篱之下,舒珂蹙着眉头,心说什么仙子不仙子的??我来是干正事儿的,一帮老妈子跟着我作甚?
而忘忧与沐竹,在无忧宫里,各自收到了一封信。
喊了一声剑灵,后边儿哎了一声,两道剑光同时往中心处。
海棠树下,张五味板着脸再次找来。
刘景浊朝着北边,恭恭敬敬抱拳。
片刻后,茅庐之中有人说话,“说完了??”
就连剑灵都啧啧称奇,心说老主人也没法儿焚烧这等紫气啊!这是怎么回事?
山脚下有个老者求见,淋了一夜雪,还是没等来让他上山的消息。
“你怎么这么大胆子?真以为我怕你?”
这下,外面蔓延的紫气顷刻间消失殆尽。
深渊之中,终于有人搭茬儿了。
刘景浊干笑一声,估计天底下也就剑灵能光明正大说出来这种话而不遭受冥冥中的制裁了。
中土那座假昆仑,陆吾往南抛去一样东西,并开口说道:“有限制的,你不能见太多无关之人,不能随意弄出太大的动静儿,还得尽量将心神往那道跨洲分身上去靠拢。一盏灯,一共能点九次,每次能维持四个月,灯灭之后你的洲外分身都会被强行拽回十万大山,肉身会受损,所以尽量不要耽误时间。”
一帮年轻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近在咫尺,却非要拖,拖到什么时候去?
龙丘棠溪猛地将刘景浊一把抓起,按在了床上。
她眼眶通红,问道:“要是什么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刘景浊结巴道:“你……别……”
龙丘棠溪瞪着眼:“闭嘴!别逼我来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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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这里,晒着太阳,同时下着大雪,院子里还有几株油菜开着,怪不怪?
不过雪没存下,落地即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