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深感责任重大,经过查看地形之后,弃守句章故城,而于浃口南部筑新城,更利于防备孙恩从浃口登岸。
北府军兵力缩水严重,三吴之地被孙恩祸害得元气大伤,司马元显无法再从三吴募兵,所以张法顺暗中劝他,暂时对杨安玄隐忍,等明年杨安玄操练好了兵马之后,再把新募的兵马调往京城戍守。
见到刘裕之后,刘敬宣大为叹服,认为北府军中无人能出其右,刘裕必成大气。
十二月二十日,建康。
退回海岛过完年的孙恩,补给很快耗尽,不得不冒着严寒再次登陆。
马上便要过年,司马元显准备热热闹闹过个大年,冲冲这段时日的晦气。
孙恩逃回海岛后,刘牢之把麾下将领分派各县及沿海要点防守。孙恩两次皆从浃口登陆,刘牢之让麾下骁将刘裕防守浃口城旁的句章城。
拓跋珪准奏,令京中道士、信士前去听讲。
二月一日,孙恩以水师为先锋,战船千余艘载着数万大军蜂拥而来,浃口城很快陷落。
刘裕部将虞丘进先行到达呵浦,战败张骠,刘裕没有继续北进,而是呵浦坚守。
没有了刘裕的追扰,孙恩集结大军围攻沪渎垒。吴郡非刘牢之统辖,没有朝庭旨意,刘牢之无法率军救援。
刘裕劝说道:“贼兵久经兵战,精锐异常,三吴人士久不经战阵,恐不知贼。若前锋失利,我军兵力不足,席卷之下必使全军战败,还请你率兵殿后,作为声援。”
乱军见刘裕一副拼命的架式,乱成一团,纷纷弃甲而逃,刘裕趁机掩杀,阵斩姚盛。
新任御史中丞何嗣奏称,襄城、颍川、萦阳三郡太守弹劾都亭侯、广威将军杨安玄无故兴兵强占许昌城,索要军资粮草,请朝庭下旨严惩。
句章城,位于浃口南面,临江而设。
温详得知后,心痛不已,气得破口大骂,崽卖爷田心不疼,杨安玄是打算把自己数年辛苦攒下的积蓄个光啊。
虞丘进,当年参加过淝水大战,官封关内侯,是沙场宿将;刘钟镇北参军督护,追随刘裕,作战勇猛,有这两人守城,刘裕自可放心离开。
乱军久攻句章不下,孙恩得知北府援军即将到达,无奈之下,只得带着麾下从浃口登船,再次退回海上。
刘敬宣向父亲请求率军救援句章刘裕,刘牢之认为,句章城城小兵少,逢孙恩数万大军围困必不能保,等援军到达恐怕早已城破,反而容易被孙恩各个击破,不如聚齐大军才出兵。
北府军虽然打败孙恩,但孙恩依旧逃回了海岛,隐患仍在,朝庭急需兵马补充。
四月二日,鲍嗣之率军与乱军战于沪渎之南,兵败身死。刘裕配多备鼓,虚张声势,徐徐后撤。
十二月十六日,广固。
京城,司马元显认为吴郡有兵马近五千,沪渎垒防御森严,乱军难以攻克。
司马元显深以为然,准备年后让延尉派人前来许昌查问原委,让五兵部督促杨安玄加紧操练新军,严令襄城、颍川、荥阳以及汝南、河南五郡按时供给新军粮饷。
拓跋珪下旨于西山为寇谦之建仙师观,让寇谦之为之炼丹。
退回海上的孙恩,稍加整顿之后,于三月再次登岸。这一次孙恩没有选择浃口,而是选择了会稽北部的吴郡海盐县。
相传句践败吴后东巡,至此见地势较高且平坦,不易被海水侵袭,乃下令筑城。章同彰,意为让后代子孙知其功业,乃命城名为句章。
刘裕于两千麾下中选取敢死队六百人,脱去甲胄,手持直刀,从城中鼓躁而出,杀向万人乱军。
孙恩大军呼啸而来,将句章新城围得水泄不通,孙恩以为两日之内便可夺取句章新城。
除夕,多数杨家人在新息城外的农庄过年。
…………
而且刘裕驻军句章时,善待城中百姓,发放军粮赈灾,约束麾下秋毫不犯,深得民心。
上虞城,刘牢之亲自坐镇于此。得知孙恩乱军六七万人登陆,浃口很快丢失,当即下令各地严加戒备,召集驻守在山阴、沪渎等地的高雅之、桓不才等人,准备聚集兵马与孙恩决战。
五兵尚书董怀道:“臣接到杨安玄的禀文,称朝庭有旨着其募兵五千,命五郡供其军资,然襄城、颍川、萦阳三郡置若罔闻。五千兵马已募齐,却无粮草供应,不得以才率军前往颍川就食。颍川太守温详闭门不纳,语多挑衅,城中将士不忍袍绎饥寒,夜开北门,杨安玄遂入城。”
五月十八日,乱军攻陷沪渎垒,吴郡内史袁崧及四千多守军战死,孙恩纵军大肆劫掠。
得知句章城坚持十余日依然坚守,刘牢之深为震动,对刘裕之骁勇深为叹服,当即令刘敬宣率三千精锐南下救援句章。
刘敬宣率军赶至句章城,见城墙布满刀箭痕迹,护城河被染成红色,可以想像守城之难。
大战开启,结果却出乎孙恩的意料。句章新城虽小,修筑得却十分结实,因为城小所以大军无法展开,相反城中守军却能集中力量防守。
孙恩攻城,城中百姓齐心帮着守城,而刘裕在城外也得附近的百姓通风带路,得以了解孙恩设下的埋伏,迅速地摆脱追兵。
六月一日,得到补给后的乱军,在孙恩的率领下由海上时入长江,突袭丹徒城。此时,乱军已有战船千余艘,部众十余万。
六月二日,京城全面戒严,以司马元显为首的文武官员全部住进西堂。
司马元显命冠军将军高素驻守石头城;辅国将军刘袭用木栅截断秦淮河入江口;丹阳尹司马恢之在长江南岸布防;骠骑大将军府咨议参军及司马桓谦驻守白石城;左卫将军王嘏领中军保护宫城;急召豫州刺史谯王司马尚之率军返京协防;镇北将军刘牢之从山阴率军救援。
京城告急,大乱已起,正是大浪淘沙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