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灵,乃是于天师的师兄,一位精通炼器、炼符的高人。
他稍作斟酌,又道:“依我之见,玉榧与弘巧儿、玉杏留在此地,厉沄与当归一随我同行,来日再联络不迟。”
于野也是郁闷不已。
“我的龙甲呢?”
于野目瞪口呆。
当归一贼贼一笑,道:“山上空空如也,难寻宝物,我等便去地下找了几块灵石,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于野站起身来,原地徘徊。他忖思片刻,道:“此处阵法完好,而传送之地仅限于卫国境内。你我返回云川峰,免不了一番周折。”
班灵带着于野直接走向一处封闭的洞府,伸手示意道:“请看——”
须臾,来到一处山崖之上。
当归一抬手一挥,带头奔着洞内的传送阵走去。
“如此易容之术,变化随意,真假难辨,委实高明!”
“杀回云川峰——”
“于兄弟——”
“嘿!”
两日后。
两位中年男子,乃是于天师的弟子,尚工与尚匠,曾为一对炼器的痴人,如今已双双筑基,倒也难能可贵。
于野的面前多了一堆灵石,足有两百多块,晶光闪闪,灵气四溢。
于野拱了拱手,礼数周到。
“于天师死了?”
“此处远离尘嚣,风光秀美。”
两位弟子忽然脸色一变,闪身挡住山门,并掐动法诀,如临大敌道:“我灵公门与于前辈素无瓜葛,请回——”
“于前辈……”
“砰、砰——”
两个弟子换了个眼色,默默点了点头。
“一家仙门,便这么没了。”
“啧啧,你改头换面的法门不错,也该与兄弟分享一二。”
于野吐了一口闷气,举了举手,道:“见过班道友,见过两位兄长!!”他“啪”的一卷袖子背起双手,咄咄逼人道:“于天师何在,我托他炼制的龙甲呢?当年有过约定,他岂能不认账?”
三道踏剑的人影从远处飞来,就近落在一片山林之中。
看模样乃是三位筑基修士,其中的汉子,脸色枯黄,相貌寻常;精瘦男子,胡须稀疏,短小精悍;还有一位中年女子,眉目清秀,举止沉稳。
三人在林间歇息。
广济山。
于野挥袖一甩。
当归一依然意犹未尽,道:“我尚未大显神威,三上门已不战自溃!”
将弘巧儿与玉杏留在此地,不仅少了拖累,也多了一条后路。何况有玉榧照看二人,一时安危无虞。
那便是灵公门的山门。
当归一喜欢与于野称兄道弟。
于野强闯山门,依然怒气难消,又是飞起一脚,刻有“灵公”的石头“轰”的四分五裂。
骗谁呢?
休想私吞他的龙甲!
离开三上峰之后,他并未杀向云川峰,而是借道传送阵,一路往南而来。为免遭遇不测,他变幻了相貌,当归一与厉沄也乔装成三上门弟子,接连辗转数家仙门,于两日后顺利抵达此地。
于野摆了摆手,催促道:“班灵何在,请他现身见我!!”
班灵摇头叹息,无奈道:“三言两语讲不明白,随我来吧——”
而落地之后,中年汉子伸手在脸上一抹,已变成于野的相貌,使得当归一与厉沄羡慕不已。
“唉!”
“你若不信,可打破墓穴一探真伪。凭你的手段,没人拦得住你。你已恶名远扬,也不多一个毁尸的骂名。只可惜我师弟识人不明,竟然落此下场,唉……”
“于野……”
“三十年前,于师叔于洞府之中身陨道消。”
于野以为两个弟子说谎,叱道:“他葬于何处,带我前去吊唁!”
“眼见为实,你总该信了吧!”
莫名其妙的人死了,他的龙甲也没了。尤为甚者,还要将他拒之门外。岂有此理!
“闪开——”
两个弟子正要开启阵法,忽然狂风拂面,一股强悍的力道横扫而来,顿时抵挡不住倒飞出去。
“已死了三十多年?”
当归一走到近前,神秘兮兮的样子。
于野禁不住恼怒起来。
“这是……”
查看着收获,摸出一把灵石丢入御兽戒。
山上冲下来三道人影,为首之人是位老者,须发皆白,相貌清瘦,很是惊诧而又愤怒的模样。随行的两位中年男子,同为筑基修士,虽然留着胡须,而眉目五官一如从前。
几道人影兴冲冲而来,却称呼不一。
当归一与厉沄欣喜不已,急忙传阅玉简,熟记口诀。
尚工与尚匠留下照看弟子,唯恐再次有人强闯山门。
“未见此物。”
“尚工、尚匠曾亲眼目睹……”
“于天师的遗物为我亲自查看,其中未见一片龙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