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文桂的作梗,于野便将他如何逃到东林城,又是如何遇到鄂安的前后原委说了一遍,却隐去了突围的实情,只说两位天机门弟子战死,这才使他侥幸逃出了东林城,等等。
鄂安冲着他上下打量,自觉好笑道:“是啊,你小子若是魔门中人,我岂不成了魔门之主,罢了……”他忽然露出满脸的倦态,吩咐道:“想必应长老已等待多时,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哦,此乃鄂安的信物?”
“长老在此,你敢口出秽语……”
文桂很坏!
“何事??”
“不敢!”
“应长老!”
双方见面寒暄了几句,便匆匆奔着来路而去。
他身旁的一位凡俗装扮的弟子急忙趋近一步,低声道:“当时的场面极为混乱,弟子未看清楚,听说是魔门中人,使得冠义大为震惊……”
兵凶战危,事态紧急。
转瞬到了城外。
清晨的小院,本该是冷冷清清的所在,却因多了几位修士,突然变得拥挤,并且让人透不过气来。
“遵命!”
“咦,你分明是临阵脱逃,却强词夺理……”
于野佯作没听见,只管大声喊道:“文桂师兄何在??”
于野与应龄拱了拱手,带着几位同伴飞向前往。
“啊……”
应龄摆了摆手,盯着于野道:“你受鄂安所托,此时他人在何处?”
天煞堂弟子尚有七八十人,纷纷聚拢而来。詹坤与令狐北、荀原也在其中,暗暗与他点头会意。
经过彻夜的狂奔,终于赶到东林城。
他只知道,想在天机门立足,便不能得罪鄂安,否则他与三位好友难寻出路。
“鄂长老难以脱身,命我出城求援,救人如救火,万万不敢耽搁!”
于野与辛飞子等人点了点头,遂踏剑而起。
“同去——”
艾阳乃是鄂安的亲信弟子,不疑有他。众多筑基弟子也想远离战火,纷纷举手领命。季晗与冼成更是暗暗感激不已。此次外出征战,幸有于师叔与詹师叔的关照,否则休想活着返回云夏郡。
两个弟子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飞身而起,其他人踏着剑光紧随其后。
应龄不敢大意,起身道:“天奇堂、天煞堂弟子听令!”
“鄂长老为冠义所伤,如今困在东林城内。而冠义已召集上千高手,或将对我不利。”
于野冲着应龄拱了拱手,道:“弟子受鄂长老所托,有要事禀报,文师兄却处处作梗,分明做贼心虚,故意拖延时机。再联想此次的乐浪郡之行,我等的一举一动均在天同门的掌控之下……”
应龄喊了一声。
从现场众人的交谈中得知,文桂、艾阳、辛飞子等人抵达东林城之后,便遇到了应龄等一众同门,结果发现小城有被困之险,遂及时撤出城外,并躲在此处,一是收容失散的弟子,再一个,也是等待鄂安的归来。谁想竟等来了于野,与鄂安受困的消息。
“放屁!”
片刻之后,来到小城的上方,居高俯瞰,城内见不到一个乐浪郡仙门弟子。
于野走出院子,穿过街道而去。
于野抬起头来,佯作疑惑道:“弟子昨日奉命出城之时,不想另有两位师兄与冠义大打出手,弟子便借机遁去,未曾遭到阻拦或是追杀啊??”
天明时分。
前方的戈壁荒滩之上出现一座小城。
应龄也将天奇堂的筑基弟子留在原地等候,带着六七十位金丹弟子飞上夜空,并冲着于野喊道:“小子,你很是不差,若想拜入我天奇堂,回头与老夫知会一声便可。”
井台与晾晒的衣衫尚在,却不见了老汉与妇人。而推开屋门,仅见到一个塌陷的土坑。鄂安藏身的密室,已连同这家小院的主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是一头狼,但有时机,必定咬人,而他擅于乔装,即使诡计落空,也往往毫发无损!
“文师兄,你若敢不战而逃,没人救得了你,劝你好自为之!”
“够了!”
“冠义伤了鄂安,为何又将他困在东林城,听着愈发糊涂,且详细说来!”
于野记得鄂安藏身的小院,直接落在院子里。
许久不出声的文桂再次提醒道:“应长老,岂能听信于野的一面之词,倘若他存心欺瞒,岂不是害了我等……”
文桂倒是欢天喜地。
于野却是忧心忡忡。
因为鄂安生性多疑,难以相处;
再一个,七杀剑气所带来的后患,远远出乎他的想象。他只能暗中交代詹坤,一旦他出现意外,三位好友即刻远离天机门,前往飞云峰寻找铁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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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哈,高烧了几天,如今烧终于退了,却神情恍惚虚弱的很,像是丢了半条命,今日码了一章像是梦游,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