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庸虽然也有自己的幕僚团体，但是与专业参谋团体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各方面都差了很多。
不过，盛庸能将南军指挥的井井有条，可见盛庸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的。
不是别的。就是榴霰弹。装在铁罐之中钢珠，被打上天，然后从天空喷射而下。
具体就表现在，南军的横阵行走一两百步就必须有一个整队的停顿。而北军能基本保持队形不变，就有一点点小问题，也在能在行进之中解决掉。
三成折损，看似不高，但是这不是平均三成，而是整体三成，算得某一队，很有可能整队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也有可能只有一两个人活下来了。
虽然吴立的参谋体系不算完善，但是吴立最少有一个专业的参谋体系，吴立只需下达大概的命令，自然有将吴立的命令分解成具体的命令，传递给下面的各单位。
所有火炮都停了下来。
时间在他这边。
只是在指挥上，盛庸要比吴立辛苦多了。
一个个小方阵展开。形成层层叠叠的横队。横队与横队之间，留有相当的距离，既是火力通道，也是骑兵，或者炮兵进出的路径。
这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精神压力。
还不等南军反应过来。
虽然南军越来越近。
但是这样的炮兵人才，北京方面还没有培养出来。
第一军所属骑兵，仅仅万余骑。加上之前面对南军优势骑兵，战损不少。战损超过了三人。
面对南军的火炮轰击。
看着前面的一个个去送死，还不能给对方带来什么伤亡。
而且，北军的中下层军官都是经过培训的。而南军却没有经过培养，很多都是急就章的上任的。于是，整体上，南军的阵型就比北军混乱的多。
他又何必着急。
这种情况下，给后面人精神压力有多大。
随即，在第一层横队后面，数千人全部取下火铳，拿起工兵铲，开始就地挖掘起来。
一百多门火炮，在宽得数里的阵线上，也显得稀疏了很多。
盛庸看了看太阳。
因为集中的不是火炮，而是火炮的火力。可以分成好几个炮兵阵地，但是要打击同一个地方，也属于火炮集中。
火炮一阵齐射就开始了。
不过，即便一百多门火炮聚集起来的威力，也是相当可观的。
于是，面对对面的火炮，南军只是顿了一顿，继续前进。
盛庸看得清清楚楚的，前军与中军已经汇合在一起。
双方军队，越来越近了。
这是盛庸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吴立一声令下，前面的横阵立即转变为方阵，露出了后面的炮兵阵地。
双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或许有少部人能做到。但是奈何，也需要下面精锐炮手来配合的。
随即，吴立一声令下。
南军的火炮远远的少于北军。北军分出一部分火炮轰击南军炮兵阵地之后，南军炮兵阵地射击频率也就没有什么快了。
当大多少炮手都不合格的时候。这种战术，还是先等一等吧。
方阵在第一军本阵之前，变为纵队，从方阵的缝隙之间，撤入方阵之中。第一军成为了一个整体。
于是，就有了而今的样子。虽然炮声隆隆，但是南军行军速度，并没有变慢。
这个时候，真正战斗才刚刚开始。
每炮都能覆盖一两个平米。
虽然有很多炮都打在空地之上。但是依然有很多炮打在横队之上，只一瞬间，这些对列之中，就空了许多。
盛庸见状，忽然浑身一紧，压抑的几乎无法喘息。
这种情况，他是知道。他也早就有所预料。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武器。只是当亲眼看见的时候，依然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