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病倒的士兵皆是,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忽冷忽热,连白如纸。
“可是.”萧元彻有些犹豫。
郭白衣点了点头道:“臣明白!”
郭白衣说完,忽的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方道:“既然主公同意设置疫帐,不知苏凌可要”
待众人皆散了,正厅之中,只剩下萧元彻和郭白衣两人。
萧元彻等更是心乱如麻,根本无心再和沈济舟交战了。
萧元彻也是摇头不止道:“瘟疫是这世间最可怕的苦难啊.”
郭白衣闻言,心中感动非常,忽的朝着萧元彻一拜道:“臣郭白衣,替苏凌谢过主公了!”
“主公,尽人事,听天命吧。总是要竭尽全力保住我们现有的可用战力才是啊!!”郭白衣正色道。
萧元彻点头道:“这个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书信在方才已然发出去了龙台,想来不日丁晏便会率人前来。”
郭白衣两眼无神,眼眶发红,只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语皆无。
这汉子只哇哇大哭,悲痛凄凉。
原来,不知为何,各营中一天之内,病倒了无数士兵,症状皆同苏凌一般无二。
只是,城门还未开,早有人报知郭白衣和萧元彻。
萧元彻听完,方道:“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可是就算如此做了,效果又有几何,却是未知啊。”
他刚想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却见郭白衣在一旁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好吧.”萧元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萧元彻顿时火冒三丈,让张士佑和徐白明陪着郭白衣飞速赶到城下,将黄奎甲绑了来见他。
郭白衣重重点头,神色凝重道:“无论朝堂还是地方,闻瘟疫皆变色,更是人心惶惶,乱象频生。如今我军正是跟沈济舟鏖战之时,主公就算完全确定旧漳城内的病疾乃是瘟疫,也不能当众宣布啊,否则军心不稳,大局无益啊!”
这下可忙坏了那几个军医官,原是本身领了板子,现下屁股疼的厉害,可是眼见士兵一个接一个的病倒,只得呲牙咧嘴,拐腿撅屁股的前往各营帐内给那些染病的士兵瞧病。
萧元彻神色凝重,似乎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萧元彻闻言,猛得一摆手道:“怎么可能,这是我的长史,他不必进疫帐,我要他好好的待在他住的地方,我还要全力救他活命!”
黄奎甲被绑着见了萧元彻。
“哦?”萧元彻挑了挑眉毛,却不说话,等着郭白衣出言。
“主公是不是觉得,营中士兵,包括苏凌,还有城中百姓所染的病症,并不是什么寻常的所疾,他们的症状皆一模一样,虽然有轻重之分,但皆高热、时清醒时昏迷,忽冷忽热。所以,主公是不是觉得,这病是.瘟疫!”
萧元彻摇了摇头道:“这便是我不敢确定的一点啊,瘟疫暴虐,若是传染起来,便是只要有人接触,皆难逃被染上的命运啊。白衣可还记得,大晋立国六百余年,只本朝地方所报大瘟疫之事,便有过三次”
先是张士佑,再是许惊虎、徐白明、夏元让一个接一个来报。
郭白衣这才稍微放心,缓缓的点了点头。
以为到了晚上,总是能松一口气,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萧元彻心中憋闷,皆赏了那些军医官十个板子,让他们哪里远滚哪里去。
到最后只要是领军的将领皆神色慌张的来找萧元彻。
郭白衣神情凄哀,摇头叹息道。
萧元彻忧心忡忡,一夜未睡。
郭白衣沉吟半晌,方道:“白衣以为,现下当做三件事.”
这总算是萧元彻唯一有所安慰的事情吧。
萧元彻一字一顿,态度十分坚决。
萧元彻却仍旧忧心道:“可是,我军现在十之四五皆染病,若此时,那沈济舟再攻旧漳,我军如之奈何?”
郭白衣笃定道:“若白衣料得不错,沈济舟营中定然也染了瘟疫!若主公想要查实,白衣倒有个办法.”
萧元彻闻言,忙道:“快说说!”
郭白衣在萧元彻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萧元彻这才一副了然神色,朝着门外道:“把黄奎甲那个夯货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