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一场厮杀。
七大牙门将如群狼,两大骁将似猛虎。
臧宣霸一人斗三将,张蹈逸大刀拦住四员将,分成两拨,厮杀的难解难分。
转眼之间又是二十回合。
高处的萧元彻一边观战,一边暗自叹息,心中越发想要得到张、臧二将了。
“张蹈逸、臧宣霸世之虎将也!在沈济舟此等人手中,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萧元彻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息。
郭白衣也连连点头道:“今日这场厮杀,彷如梦回当年充州城下,段惊楼一人力战十将之时也!臧、张二人,若能招降最好,若是不能,主公啊,白衣说句实话,必不能留也,否则定成大患!”
萧元彻也不住地点头。
却在这时,战阵之上却陡然发生了变化。
原来萧元彻的一名牙门将一个不小心,手中大棍碰在了张蹈逸的刀上。
整个中门却大开,把前胸各处皆暴露在张蹈逸面前,张蹈逸刀出如龙,直着一刀,正砍在他的胸前,反手将他挑落马下。
“哗——!”
“张将军威武!臧将军威武!咱们胜了!胜了!”
四将战马嘶嘶,手中兵刃舞动如飞,更有越打越快之势。
眼看便是一场漫长的厮杀。
萧元彻此时已经隐隐开始担忧起来,萧元彻明白,如今情势之所以看起来不分伯仲,实是因为自己取了巧,以话激怒沈济舟,他才选择了对自己最不利的都斗将。
萧元彻阵营传令官嘶吼连连。
大军嘶吼,时刻准备发起冲锋。
战鼓再起,四将分成两对,互不相让,刀光枪影,金锤开山,捉对厮杀。
两将顿时恼将起来,脑筋暴起,皆朗声请战。
只是许惊虎气力上佳,臧宣霸虽有些累了,但强在刚胜一场,气势正盛。
想罢,他忽的从长椅上腾身站起,大喝一声道:“全军听令,集中注意力,若沈济舟人马有所异动,全军即刻发起冲锋,无惧无畏冲锋者赏,贪生怕死后退者,杀!”
萧元彻还未说话,左侧更有一将大喝一声道:“主公,夏元让愿战二将,若不胜,提头来见!”
再看这两大枭雄,各自伸头注目观瞧,双手皆紧紧攥起,为各自的爱将暗中使劲。
许惊虎、夏元让可是萧元彻诸将之中头排的存在,两人本想保存体力,等待决战厮杀,更想着自己的部将也是八大牙门将,由他们先去厮杀一阵也无妨,未曾想八大牙门将再加一个巡城司督领,九人皆成了无头鬼!
这还了得!
声到人到,张臧二将合力同战。
沈济舟连拍额头道:“对对对!若不是正南提醒,我几乎忘却了!!既如此,来呀,传我命令,大军听令,保持阵型,伺机全军冲锋!”
片刻之后,但见沈济舟阵营冲锋旗帜猛地挥了几下。
沈济舟的军马爆发出阵阵嘶吼,齐齐动了,瞬间朝着萧元彻的军马冲了过去。
最后一将,顿时瞠目结舌。
一声惨叫立时毙命。
战鼓如雷,厮杀正酣。
此时日已中天,正是一天最热的时辰。
“大军冲锋,全军出击!!”
剩下的三员牙门将,战张蹈逸一人已然勉强,此时再加上一个臧宣霸,那还能胜?
只刚交手三合,左侧一将被张蹈逸一刀砍在胸口,坠马而死,右侧一将被臧宣霸一刀削断兵刃,被赶来的张蹈逸一刀枭首。
霎时间,兵无斗志,将无战心,士气低落。
萧元彻面色剧变,寒声道:“这这.好悍勇的二将,竟然连折我九员部将!如之奈何!”
萧元彻担心,万一这沈济舟明白过来,下令全军冲锋,自己的人马能不能挡得住渤海兵,犹未可知啊。
审正南观敌时久,忽的拱手对沈济舟道:“主公,张将军和臧将军力战九将,如今定然是人困马乏,时间若久,恐生变故啊!!我军原先未曾大规模的冲锋,实是因为旧漳城高,防守的十分严密,我军若强攻,必然死伤太大,而如今萧元彻出城迎敌,大举压上,我军十数倍与他,为何还要在此斗将,浪费时辰?不如主公即刻传令,大军冲锋,全部压上,看他萧元彻还有什么本事!”
沈济舟大军皆高声应诺,随后轰然而动,拉开阵势,随时待命,等待冲锋。
“噗噗——”两声,两员牙门将应声栽倒,死于非命。
“喝——杀啊!!擒下萧贼,踏平旧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