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陪着萧元彻进入旧漳城中,见战事已经结束,这才躬身施礼,打算离开,却被萧元彻一把拉住,嗔怪道:“你小子是觉着立了大功劳了,跟我多待一会,你都觉着拘着了是么?”
苏凌赶紧一摆手,一脸委屈巴巴的神色道:“丞相,你可是冤枉我了,小子可是还有正事做.”
“正事?什么正事这么着急?”萧元彻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您说,要我审问那个审正南么?小子可不敢耽误这天儿也不早了,要不您老先歇着,小子这就去打螺丝去”苏凌嘟嘟囔囔道。
“打罗斯(螺丝)?不应该是打审正南才对么?”萧元彻一怔,忽地又摇摇头道:“抓都抓了,施以恩威,能降最好,不降就杀了了事,莫要再让他皮肉受苦了”
苏凌也懒得解释,只得唱了个喏道:“是了您呐,我定然不动他一根指头,丞相可以检查,若是掉了根头发,小子赔他十根!您走好”
说着他又做了个请走先的姿势。
萧元彻嗔怪地看了一眼苏凌,遂道:“此事不急,我这里还有一些事,需要跟你说一说.”
他顿了顿,似乎思忖了片刻,方又道:“白衣.还有宥之,你们也都到我那里去吧!”
郭白衣和许宥之皆点头拱手。
苏凌嘿嘿一笑道:“既然是挑公主,就兴挑一个啊?多几个不行么?”
现在萧家实质的嫡长子是我萧笺舒!
以后整个江山至尊也会是我萧笺舒!
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随他去吧
萧笺舒这才收拾心情,刚要迈步走进丞相行辕。
右侧第一郭白衣,第二苏凌。
那些武将也各自散去。
苏凌瞬间觉得这怎么有点像后世ktv的感觉,尤其是公主那两个字。
“笺舒啊,一路劳顿,为父军务缠身,你先到我行辕厢房稍歇,待我处理完要紧事,叫人唤你,关于灞城的事情,我还要仔细地听你讲一讲呢”萧元彻转过头去,朝萧笺舒笑吟吟道。
过了片刻,萧笺舒见左右守卫并未注意到自己,那士卒也已经走得没影了。
毕竟中领军,禁军统领许惊虎也要见他。
苏凌心中暗想,我谢这鸟人?不是他有所保留,林不浪也不会遭遇那个姜琼,也不会最开始没有算到那个丁绪,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拼了命的从崖口小道进去,麒尾巢还真就有大麻烦了
他心中虽如此想,但脸上并未带出来。
萧元彻哈哈大笑,用手点指道:“你小子那可是千金之躯,金枝玉叶也罢,随你,看上几个娶几个,不就是公主么?也是女娘罢了!!”
苏凌从麒尾巢奔袭回来,自己更是从灞城奔袭而来。论路程,灞城更远,论带来的人马,自己的更多,论出现的时机,自己和苏凌几乎同时,论劳累程度,自己也定然比苏凌更累。
这是唱的哪一出?
苏凌只得一脸蒙圈的站起回话道:“小子愚钝,不知丞相指什么说?”
苏凌嘟嘟囔囔,小声编排了几句,方草草唱了个喏,算是应了下来。
“喏”
雾草?
而是区区一个将兵长史,苏凌。
萧元彻仍旧拉长着脸,哼了一声道:“你当真不知道?我且问你,你自己不知道你几两重啊?就去跟那审正南阵前斗将?若不是你侥幸,焉有你的命在?”
萧笺舒苦笑一声,眼神渐渐地又变得坚毅了起来。
那士卒这才又行了礼,方去了。
更不是那个乳臭未干的萧仓舒,他太稚嫩。
苏凌不亲假亲,不近假近,一脸感激笑意朝着许宥之一拱手道:“小子多谢宥之先生了,要不是宥之先生这手背主啊呸!弃暗投明玩的高妙,小子哪里能白捡这天大的功劳呢?”
他这话说的,似乎自己正是萧元彻的肱股之臣,萧元彻想要天下纵横,离了他就玩不转一般。
萧元彻这才摆摆手正色道:“玩笑归玩笑,驸马当不当的另说,只是以后可不要再如此莽撞,再若斗将,不得我的允许,不得出战,负责无论胜负,皆有罚无赏”
按理说,苏凌这笑容本应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可是,那许宥之不知为何,觉得后脊梁都冒凉气。
只不过方走了几步,忽听身后有人小声唤他道:“笺舒公子,笺舒公子留步!”
萧笺舒还是十分谨慎的,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去见父亲的重要军方将领是大忌,这才先让士卒回去,自己稍后再走。
许惊虎?萧笺舒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回复你家许将军,让他稍后,萧笺舒自然前去拜访!”
却忽地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士卒,几步来到萧笺舒近前,低声拱手道:“笺舒公子,我家许将军有请!”
却见苏凌忽的脸拉得好长,那气势就如方才萧元彻对自己兴师问罪一般。
毕竟,臣候主君,天经地义。
左侧许宥之一个人坐了。
萧元彻当仁不让,做在正中软椅之上。
萧笺舒望着苍穹,有些自嘲地想着。
“二叔?”萧笺舒心中暗喜,神情也不由得有些激动。
郭白衣也哈哈一笑道:“齐人之福,苏凌啊,我可是明白其中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