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蒲青书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庄重。
房门中一片死寂并无回应。
他的眉头一皱,心底隐隐泛起阵阵不安。
“但父亲亡故,我家母亲也伤心劳神,几近晕厥,郎中方才来过,说母亲如今的状况很是不好,需要静养。”
蒲青书还一度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这话无疑也激起了众人心头的怒火:“对!要找到那凶手,让他偿命!”
“你想要钱?多少?”蒲青书皱眉问道。
“找我?”蒲青书的脸色一变,神情困惑,同时也愈发的警惕。
哒。
蒲青书的脸色一变,看向黑袍问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想到这里的蒲青书心头愈发的难受。
待到众人走远,蒲青书的脸色顿时冰冷了下来,他转身走入府中,眸中泛起汹涌的怒火,双拳亦在这时握得咯咯作响。
……
他的母亲也在一日之后,悲痛欲绝,自缢于家中,随夫而去。
前来吊唁的宾客已经散尽,周围的仆人也被他遣散,此时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待在这里,陪着自己的父母,就好像他们从未离开一样。
黑袍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蒲青书。
灵堂中再添一具尸体。
蒲青书虽然只是蒲子晋的养子,但为人做事却深受蒲子晋的影响,未入军伍之前,在水阳城中帮着自家父亲做过许多事,也深受百姓爱戴。
“还有!蒲公子!!蒲县令他死得不明不白,你也一定的想办法找到真凶,让那混蛋被千刀万剐,以慰蒲县令的在天之灵!”又有人在这时咬牙切齿的言道。
他最崇拜的父亲横死郊外。
灵幡在夜风中摇动,地上的白纸被吹起,又落下。
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一辈子都兢兢业业,为他人劳心劳力,这么好的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家伙会对他痛下杀手。
扑通。
“黑色的恶魔已经从地狱中爬出。”
那丫鬟闻言自然应是。
“你有你自己查明真相的方式,你且去试。”
蒲青书又安抚了众人好一会,这才让众人离去。
此刻这位少年将军也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头系白带,面容憔悴,眼眶亦是通红。
哒。
那丫鬟点了点头,言道:“夫人她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刚刚热好的汤羹送过去,敲了半晌门,她也不开,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他头戴兜帽,浑身被包裹在黑袍之下,甚是诡异。
蒲青书站起了身子,警惕的盯着对方:“你……你是谁??”
“你的父亲只是这场灾难的最初殉道者。”黑袍幽幽言道。
蒲青书像是在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气力一般,跪倒在了地上,而他的眼前,他母亲的尸体正悬挂在悬梁之上,一动不动。
虽然他自小流离失所,但他的父亲却对他视如己出,他的母亲也温婉和蔼,待他极好。
令牌的模样简单,并无任何哨的雕饰,只是在正面刻有“阿鼻”二字。
他也得军中器重,年纪轻轻便身居百夫长之位,可谓前途无量。
……
蒲青书的母亲虽然七八年前才与蒲子晋相识,因为身体原因,她母亲也始终未有为蒲子晋怀上一儿半女,但饶是如此,二人的感情却极好。
蒲青书抬头看去,却见前方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正端着一碗汤羹走了过来。
如今蒲子晋忽然暴毙,她心底自然是悲伤万分,这短短一日多的时间,她已经昏迷了数次不止。
当他看清屋中的景象时,他的身子一颤,手中的食盘脱落。
瓷碗碎裂,里面的汤汁洒落一地。
……
“娘!!你再不开门,孩儿就要无礼了!”他继续言道,声音不觉大了几分。
门前的衙役也有些为难,他不断的劝解着众人,可奈何众人都心念着蒲子晋双方僵持了半个时辰,人群也没有散去的意思。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自己无力解决。”
“将一滴鲜血滴入其上,我们就会再见。”
“我要提醒你的是……”
“一入我道,永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