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姑娘，那个芮姑娘跟青霄是什么情况……”楚家一处豪华的小院外，薛三娘凑到了楚昭昭的跟前，一脸好奇的小声问道。
楚昭昭面露苦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当然知道褚青霄应该与芮小竹是旧识，但没有想到的是，褚青霄在芮小竹的心底似乎分量很重。
甚至只是因为褚青霄受了些许伤，就把张泉灵剑执剑人的身份当场剥夺。
想着方才，芮小竹看着张泉目光中，那汹涌的怒意，楚昭昭都不免打了寒颤……
那分明就是想要杀了对方。
“不是说只有一个赵念霜吗？这怎么又窜出一个芮小竹来？”宋清清也走到了楚昭昭的身旁，小声的问道。
楚昭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言道：“我又是算命的，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你家青霄哥哥啊，到底欠了多少风流债！”
楚昭昭说罢，也仔细的想了想，在武陵城中看过的那本褚青霄所写的孤城手札，里面确实没有提及关于芮小竹的事情。
她一时间也有些懵圈。
所有人都把符合要求的孩子送了过去。
在做完那一切后的芮小竹，带着褚青霄便来到了楚家一处宅院中，二人一去便是足足一个时辰，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什么，亦或者做什么。
褚青霄却正色道：“我当时想着既然是遗书，后面如果有人来武陵城的遗址，或许就会找到这手札，如果我把那件事写上去，或许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就把那一页撕了……”
而测试的方式也很简单，只是将一枚名为蕴灵石的玉石带回家，放在贴近胸口处温养八个时辰，玉石的颜色便会呈现出一定的变化，以青、黄、赤三个等级划分。
……
所有人都明白，得到这样的承诺的楚家注定会成为宛城的新贵，而失去了灵剑执剑人的张家，则会彻底沦为附庸，甚至因为与楚家的过节，极有可能被楚家赶尽杀绝。
不过这些天悬山的弟子已经没了初见时的趾高气扬，只是站在楚庄的身后，有些尴尬的看着楚昭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小小的宛城一时间暗流涌动。
他不止一次救过自己……
想着过往的一切。
楚家的宴会过去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
楚昭昭将这些神情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我几乎是把它当做自己的遗书来写的。”
褚青霄并未催促，只是坐在一边安静的等着。
“你带出来了吗？给我看看。”芮小竹又言道。
而楚家内部同样的是风起云涌，所有人都在想办法如何讨好楚昭昭。
芮小竹接过那本泛黄，甚至有些边角已经糜烂的手札，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好一会之后，方才将之翻开，细细看去。
但凡有些脑子的人，就已经开始想办法商讨如何与张家割席，又如何与楚家交好了。
可就在这时，褚青霄走到了她的跟前，将一枚泛红的蕴灵石塞到了她的手中，并且将她那枚黄色的蕴灵石取走。
但能成为天悬山师叔辈的人物，芮小竹的修为尤其是褚青霄这种刚入三境之人可以比拟的？
只是眨眼间，她便来到了褚青霄的跟前。
端庄、英气同时还带着几分妩媚。
并未将可能祸及自己与芮小竹的事情道出。
褚青霄虽然疑惑，但还是将那本孤城手札递了出来。
那些楚家的族人看向楚昭昭的目光此刻满是敬畏。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得抓住他。
她一字一句，逐一细读。
褚青霄有些无奈。
芮小竹只是待在那里，等着天悬山的长老将自己那枚蕴灵石取走。
思绪却不由得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
虽然他只能带走不到十人，而且要求严苛——必须年纪在二十岁以下，并且拥有足够的剑道天赋。
“有什么问题吗？”褚青霄也问道。
那双红唇来到了距离褚青霄极近的地方，在褚青霄的面前呵气如兰。
“嗯。”褚青霄点了点头。
从进入房间开始，褚青霄便将在永夜界中经历的一切一一道出，只是隐去了最后关于神血的部分。
“小竹……手札是在你们差不多离开之后才开始记录的，我所以没有……”他如此言道，语气略显慌乱。
但张泉被剥夺灵剑执剑人身份，同时楚家的得到芮小竹许诺，会让五位楚家子弟进入天悬山内门，并且确保他们其中三人可以获得灵剑传承的消息却也被那些在场之人传递了出去。
“门外那三个姑娘跟你是什么关系？”她忽然问道
褚青霄闻言倒是不觉有他，只是如实答道：“路上结识的朋友，她们人都不错，三娘姐姐是……”
“这上面差了很重要的一段，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芮小竹却并不打算放过褚青霄，而是继续直勾勾的看着他，这样问道。
她的心头不免感叹这世道无常，一个时辰前，自己还是个过街老鼠，现在就因为芮小竹的一句话，却成了让族人敬畏，也让这些以往在她看来高高在上的天悬山弟子们想要攀附的对象。
她对此并不意外。
她觉得自己没理由让自己错过他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