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什么要事,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全,神情有些不耐烦道:“当初这事,陆镇守不是已经定案了吗?”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郑相顿时有些气恼,他站定了自己身子,侧头看向朱全,“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样?”
周围的百姓在这时议论纷纷。
“而依照大夏律法,吕焕害死我母亲,理应偿命,但因为吕浩存有意包庇,故而致使这责罚未有落在吕焕的头上,这固然是吕浩存父子的错。”
“大人误会了!”朱全却面不改色的言道。
那为首的男子,身材干瘦,年纪三十出头,褚青霄看得有些眼熟,似乎是那日在山水沟被自己拿剑威胁过的家伙,后来听人说,他叫什么郑相来着。
蒙瑾正要解释,却听朱全在这时朝着府门方向大声言道:“我是山水沟住户朱全,一年多前,伙同我身后的七位同伴,在雨夜谋害了吕浩存之子,吕焕。”
“请执剑堂审理此案!!”
“但我身为大夏子民,也不应以私刑害死吕焕。”
吕浩存之案,在天悬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从昨日到今日,城中大多数人都在讨论这事,民怨沸腾,接手执剑堂后,天悬山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稳定民心,郑相虽然对这个当初在山水沟妨碍自己的年轻人颇有不满,但也不敢当着这么多外门与杂役弟子的面报复。
而朱全则站在人群前,神情坦然。
那日褚青霄杀死吕浩存后,曾让那四位弟子,将吕焕害死朱全母亲的过程,以及朱仁照伸冤却被吕浩存以毒打、囚禁以及威逼之法,逼迫就烦之事,都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同时也让执剑堂的弟子将之一一记录,编辑入了卷宗。
“嗯??”郑相一愣,看向朱全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什么意思?你还要讹诈执剑堂一笔不成??”
“天悬城虽然是朝廷赏给天悬山的封地,但任何事还是得以大夏的律法来行事!”
“吕焕害了你娘,吕浩存蓄意包庇,让你们申冤无门,你杀了他,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还想怎样?”
“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无罪?”可跪在地上的朱全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问道。
府门前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而看见褚青霄的蒙瑾,先是一愣,下一刻便快步朝着褚青霄走了过来,神情颇为焦急。
“可这样不对!!”朱全却在这时言道。
褚青霄也知事态紧急,当下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随着蒙瑾一同走出了青寰府。
“朱大叔的事情不是已经沉冤昭雪了,他还去执剑堂做什么?”褚青霄闻言也是一惊,心头不解的问道。
“滥用私刑,害死他人依照大夏律法,理应处死!”朱全却在这时言道。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面色平静的又继续说道:“但同时,我滥用私刑,是吕浩存父子相互包庇,以势压人所致。同时被吕浩存父子害死之人是我血亲父母,故而依照律法,又需得从轻处置。”
“二者叠加,依照律法。”
“朱全当受庭杖二十,同时罚没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