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其他书上所写，为何两本书上会有截然相悖的道理？”
燎原未得答案，便只能再次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蒙子良与陆三刀二人。
……
“还有啊，刚刚我跟那陆七说舔狗不得好死。”
“为什么我已经告诉陆七舔狗不得好死，他却还要跟着那姑娘？”
薛三娘眯着眼睛，带着几分揶揄笑意看着又缩回来的褚青霄。
“为何生气的是那姑娘？”
“可人不都应该怕死吗？”
“他难道不怕死吗？”
“那如果有第三本书，还有与这两本书上都不同的道理，那我有应该信什么？”
“那我应该信哪一个？”
宋清清闻言也明白了过来，她有些娇责的瞪了褚青霄一眼，语气略显无奈的言道：“青霄哥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
宋清清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者一脸求知欲的燎原，转身便迈步走向后院：“好好的剑灵，如今好了，成了书呆子。”
一群孩童也提着小小的灯跟在一旁，一边嬉戏打闹，一边嘴里用稚气的声音唱着歌谣。
那绵绵不绝的提问，单是听上一听，就让人暗觉头皮发麻。
“秋至中，月儿明。”
“八月半，十五夜。”
然后她也蹲下身子，帮着褚青霄收拾起了地上的狼藉。
听闻三娘此言，褚青霄也点了点头，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正欲迈步上前，可却听那燎原的声音继续传来。
哪怕是以蒙子良那跳脱的性子，此刻也难以应付这喋喋不休同时一本正经的燎原。
于是燎原只能转头看向蒙子良，一脸热忱的问道：“蒙兄，你可知为何宋姑娘会说善良是尊上的缺点？”
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破碎的院门，言道：“我……我先把这门修好。”
“要不你去再告诉他，这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
褚青霄面露苦笑，他当时说这话时也没做多想，只是随口一提，哪知道这燎原一根筋，把他的话当做了圣旨，一门心思的钻进了书本中。
“聚杯盏，共团圆……”
听着那童谣，褚青霄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蓦然抬起头，看向穹顶。
夜色已至，穹顶之上，圆月高悬，明晃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