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芸芸众生便尽在眼底，他们的喜怒与悲欢忽然都变得渺小，而这个时候，你才能告别那些微不足道的取舍，去做出对的选择。”
让褚青霄一度怀疑，他说的不是菜，而是人。
白家老夫妻走向的是金玉堂，而那里此刻正由白驼峰的峰主伏正良做东，宴请着诸多来自大夏王都得官员。
“你说如果……”
从那窗口往外望去，天悬街上的繁华的景象一览无余。
孟先生对于褚青霄此言不置可否，他继续看着窗外。
说那里的东西又嫩又美，回味无穷。
是白家夫妻！
褚青霄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一个是豁出一切，用自己的性命去为武陵城以及当年的剑甲们讨得一个公道，你会怎么选？”
他们也不似那些行人那般年轻俊美意气风发，只是佝偻着背脊，带着一头霜雪，相互扶持慢悠悠且艰难的穿过人群，来到金玉堂前。
“他觉得人之所以为人，克己是为了克制体内的兽性而非人性。享乐但不纵欲，自由但不肆意，是为人道。”
“如果有一天，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褚青霄皱了皱眉头，对于孟先生的顾左右而言他心头不悦：“我以为像孟先生这样的人物，对于这些奢靡的享乐会不屑一顾。”
“一个是从此苟且偷生，再也不问过往。”
是的，此刻坐在褚青霄面前的不是旁人，赫然就是今日午晌褚青霄才见过一面的那位明镜台的孟先生！
孟先生见褚青霄似乎无心眼前的美食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在那时笑着说道：“非也。”
“怎么？不喜欢？我以为你会很想尝尝这个。”见褚青霄半晌没有反应，男人再次问道。
孟先生站起身子走到了房间的窗户旁，看向窗外：“鸿运斋的三楼包厢是整个天悬城各个酒楼中数一数二的抢手的，原因无他，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天悬街的场景。”
“今天的主人来了，你不来看看嘛？”而就在这时孟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如孟先生说的那样。
他的身子在那时不觉前倾，双手抓住了身前的栏杆，目光警惕。
褚青霄觉得孟先生似乎话里有话，但却又摸不清就里。
孟先生看着窗外，应道：“人的本性追逐享乐，我非圣人如何能免俗？”
褚青霄这才回过神来，他神情古怪的看着男人，并未回应他关切的询问，只是问道：“是孟先生邀请我来此的？”
“他们要干什么？”褚青霄侧头看向一旁的孟先生，他的目光凶厉，寒声问道。
褚青霄摇了摇头：“我在武陵城中确实有位先生，他教给我许多，但我生性顽劣，记下的不多。”
褚青霄的心头一颤，正要说些什么。
可这时，那金玉堂外，年过七旬的夫妇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扑通跪在了地上。
“白驼峰峰主伏正良私炼魔丹，残害门下弟子！”
“请各位大人，为贱民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