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渠跪拜在地,一声高呼,响彻金玉堂门前。
门前的酒客们围拢过来,指指点点。
酒楼前的小二也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白青渠却并不满足于此,继续高呼。
“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那声音响彻,不断将天悬街周遭酒客的视线吸引过来。
……
“是你指使的?!”鸿运斋的包厢中,褚青霄双目赤红的看着身旁的男子,怒声问道。
孟先生的脸色平静,转头看向褚青霄语气平静的言道:“我只是告诉他们今天这里会聚集大夏朝的高官,想要扳倒白驼峰,这个机会很难得。”
“毕竟以他们的年纪,想要走到万里之遥的王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就算去了王都,也不见得能见到这些大人物不是?”
很快褚青霄就从眼前的药丸中发现了些许异样。
但褚青霄知道,孟先生在这个时候掏出此物一定有他的道理,故而沉下心思,仔细的打量着这药丸。
“当然。”孟先生道:“七年前,白家夫妇的儿子,白子安暴毙而亡。”
“白家夫妇四处奔走,非但没有让祸首伏诛,反倒让自己的儿子背上了一个偷盗丹药的骂名。”
“譬如南疆藩国中的神灵作乱,大都是由天悬山出马。”
“前者是让当年害死白子安的人付出代价,后者是让白子安洗脱罪名,这两者当然不一样。”
说罢这话,他抬头看向孟先生,脸上的神情惊骇。
孟先生却在这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了褚青霄的跟前:“褚公子见多识广,可知这瓶中何物?”
但似乎只要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真的有可能成为现实。
“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白子安的尸体早就化作了一堆白骨,知情者也早已或收了白驼峰的好处,或就是白驼峰的当事人,如何会为在七年后,为了一对这样贫瘠的夫妻而冒险作证?”孟先生言道。
当他说出他要去做某件事的时候,无论那件事在外人看来多么不可思议与困难重重。
他的手掌发力,褚青霄的脸色骤变。
他几乎是在发现这股力量的同时,嘴里惊呼道:“是神性!”
“依照一个宗门而言,天悬山已经可以说是‘位极人臣’,大片的封地、百万的弟子,无数的财富,神兵与功法,他们随便取出一样,都足以让天下人艳羡。”
神性是极不稳定的力量,尤其是在脱离了神髓的束缚后,这股力量极易肆意污染生灵,当初在鹿儿山中的荒芜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还是不解:“可能为白子安洗脱罪名,不就意味着当年之事就是白驼峰诬陷?涉事之人不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惩戒……”
“褚公子,此举失礼了。”
褚青霄哪有心思理会他的歪门邪说,他正要继续怒斥,却见孟先生此刻正抬头看着头,言道:“褚公子讲的道理,我都和他们讲过,就如我说的那样,这是他们的选择。”
那股力量纯粹、强大,同时极富侵略性。
他闻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孟先生的衣襟说道:“混蛋!”
他将之在身前打开,瓷瓶中的事物滚落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