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人见桂六刚与血手飞镰儒生二人已率先走到院中,相互望了一眼后,也是纷纷跟了上去,李言最后才一步跨出。
而他在走出房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巡逻回来的筑基修士走向宫道人,随即将一枚玉简递给了宫道人。
宫道人那里只是有轻微神识波动了一下,然后一双眼睛又看向了前方的那两名黑袍人,两名黑袍人似有感应,其中一人还略偏了一下头,斗篷阴影下,露出挂着一丝笑意的嘴角。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却也是被李言、岳掌门仅有几人瞧在了眼中。
李言瞧得明白,已知那枚玉简中,定是记录自己等人进入道观时留下的信息,虽然信息真假难辩,但只要是有心去留意,还是能猜出一些的。
甚至是顺着线索去查,都能查到根源,比如他自己的血叶宗身份,如果真的去血叶宗查询,定然会暴露的。
桂六刚到了院中后,便顺着院墙阵法所布点位看了起来,他不时放出神识后,闭目仔细感应着,有时蹲下身子观看一番,有时甚至放出法力,用手敲打地面或墙壁。
修仙之人多多少少对阵法都是懂上一点,其余人也是在院中放出神识探测起来,李言近期因研究傀儡术,也涉猎了一些阵法之道,对阵法也算是入了门。
于是,他也在院中看了起来,当然似这般查看,除非是对阵法极为精深之人,否则,想从中学到别派阵法精要,那却是万万不能的了。
因此这里大多数人,只是查看阵法是否有被明显破坏过的痕迹了。
“这两名弟来历完全没问题,嗯,但还请掌门师兄稍等片刻。”
无论是驱使法宝还是仙术,使用出来都会带有极浓血气,而且你的灵根是以火为主的三系的灵根,其中并没有水系灵根。
李言等人听后,再次陷入沉默,但很快便有人开口了。
“袭人……”
“各位道友,这样吧,只要众位道友能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稍后便可离去,而且此次传送费用也一并免了,当作今日得罪之处的赔礼。”
到时有了结果后,若真与这位道友无关,同样,非但这次传送灵石全免,并且我道观另有一些其他赔偿,得罪之处还望各位道友海涵一二。
“我一直在侧房中打坐休息了,这期间却是没人做了证,嘿嘿嘿……宫道友与季堂主难道认为这是林某下的手吗?”
而且以我等这末流修为,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只有元婴修士才拥有的分身之事。”
只要有人证明他三人,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大厅就行了。
院中八个驱动阵法的灵石槽,在阵法被人强力攻击后,灵石最终也因灵气耗尽,变成了一团团灰色粉沫,可见当时罗三胖攻击声势之猛。
同时,他心里对这名看不透修为的驼背老者已有了判断,自己神识对方无法察觉,对自己刚才不经意的一眼,又有如此感应,其修为可能是筑基大圆满。
很快,那大厅外的两名青衣小厮便被人叫了过来。
宫道人听罢后,看了桂六刚一眼,稍顷也是点了点头。
他这话倒也不假,要想炼制出分身了,除了极个别的特殊功法,有可能在金丹期能做到外,只有元婴老怪才有这能力了,这说明留在大厅内的必是他三人的本体无疑了。
宫道人眉头紧皱,但一时间,却也无法真的提出查看别人储物袋的说法,那几名凝气期修士还好说,谅他们也不敢反抗,只是这些外来筑基修士却是让他头痛了。
李言的神识扫视而过,又在刘师兄心脏伤口处探查一遍,然后再次扩向四周。
“宫道友,此阵没有半点不妥,至少我是查不出来有何问题,除了阵法正面那几处炸裂点,是从外攻击形成之外,其余任何迹象都是表明,此处没有被人修改了阵法禁制,有偷偷进出的可能。
一个不好,对方真的就会立即翻脸,像血手飞镰儒生这种也是二流宗门之人,一旦得罪,可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极有可能就是得罪整个宗门。
两名青衣小厮看了这两拨人后,均是连连点头,这些人一直都在他们视线之中,即便有一人去叫侧房修士,另一人也会一直守在大厅门外的。
但这只是缩小了一些范围,却不能完全排除是其他灵根属性修仙者所为,正如血手飞廉儒生所说,木水两系法宝一样可以造成这样结果。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哪位道友在这时强行离开,那么我只有得罪了。”
除非玄清观修士是以修为势压人,强行查看,但这样一来,即便是玄清观也是做不出来的了。
李言心中轻叹,自己储物袋倒是可以让这些道士查看,反正他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土斑之中,任他们如何看也是无果,只是自己乃是五系杂灵根,无论如何也逃出不木水两系了。
说话之人正是清谷派的岳掌门,他话中透露他一直在休息大厅之中,且以他与两名弟子的修为,并没有能力化出分身外出杀人。
“如果说不出让我信服的理由,那么还请这位道友留下来,我既然看不出这里凶手如何杀人,那么便等明日晚间师尊归来,那时一切自可见分晓。
“应是如此,如此一来,凶手最少是身具木、水两系灵根,或是携带木、水两系法宝所杀。”
片刻后,他脸上神色虽没有波动,心中却已有着讶然。
“嗯,我判断也如桂兄这般结果,同时此仙术应是一缕指风,而非掌拳所为,心脏上所有裂纹乃是由一点受力后,向四击扩散开来,形成裂纹。”
我记得那位刘师弟的心脏破裂处,可是还残留些许灵力的,是否从这上面可以查出相应的功法来?”
宫道人叫过季堂主,监律堂在玄清观执掌条律和弟子入门调查,季堂主看了两名小厮后,低声对宫道人说道。
他此番也只是借助桂六刚的阵道,看看是否有其它的发现,之前他们也是查了数遍,也是如此。
而就在众人神识再次探查间,那一主一仆中,似主人的紫衫青年却在众人一侧,似低语喃喃。
可这些碎块外都有着水雾包裹,使得碎块边缘看起来虽棱角分明,却都有着圆润之意,像是被洞穿。”
宫道人话说至此,已是冰寒至极。
这一点,季堂主对此更为熟悉,你二人以前年轻时,可是同时参加过不少宗门大赛的。”
“宫道友,我与两名徒儿自开始就在那大厅内,其后时间还有桂道友进来作证。
正在思索间,桂六刚的话就传入了耳中,却让李言身体不由轻微一颤,他脑中如有一道闪电划过,他想起了曾经在一些典籍上看过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