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东西?柳初夏几乎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可也就在此时她突然发现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同,只是声音太小有些听不清。
她现在既害怕它靠的太近,却又因为发现的不同而激动。
可若她现在敢回头看看,只怕她那一点激动也会消散殆尽。
那诡异的声音赫然是由八个穿着大红衣服的人吹奏而起,而与常人不同的是,这八个人个个面色如面粉般灰白,嘴巴却像渴血般红腻,目光呆滞,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们举着一座轿子,说是轿子,却不如说是一座由棺材改做的轿子更加合适,黑色的上好棺木将这座轿子封的极为严实,不留一点空隙。
而在他们来的同时,凌晨的水雾也悄然而至,更是为这增添了一份诡秘。
在声音即将要到达她身后时突然停住,柳初夏仿佛被人突然扼住喉咙,安静下的空气比刚刚更加难以忍受,她的身子像是被冻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紧紧闭上眼睛,他说过只要自己不动是不会有危险的,柳初夏攥紧拳头给自己暗中打气。
但是当滑腻腻的触感摸到她脸颊时,柳初夏还是没忍住睁开眼睛,灰白色的手指,发紫的指甲,正在慢慢向她嘴巴靠拢。
就算她有八个胆子也承受不住现在眼前看到的画面,脑子一直紧绷的弦彻底断掉:“救命!阿母救我!”
后面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先是一顿,而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怒气冲天,恶狠狠地想要一巴掌将她了断,手刚抬起还没反应过来眼前晃过一道黑影,等手臂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削成了两半。
震惊地转头看去,只见戴着青面獠牙的一个男人怀中抱着被吓傻的小丫头举着染血的剑立在原地。
手里还举着一盏格外多余的小黄灯笼。
柳初夏现下瞧清楚这只手的主人长成什么模样,脸色更加苍白,这群人披头散发活像柳芙槿之前夜里吓唬她的鬼的模样。
“拿好你的灯笼,站这别动不要添乱。”
说罢,姜蘅便不再耽误时间,举着长剑冲了过去,柳初夏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做的,一颗头颅就已经被抛到了她的脚下。
举着小灯笼,她默默闭上了眼,这些人是很恐怖,可是唯一好的是,他们不会出声音,省得她捂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柳初夏刚想睁眼悄悄战况,脑门突然被重重一弹,她捂着额头睁眼,是小五。
举起小黄灯笼想要照亮却被他按下,沙哑着嗓音说道:“怎么刚刚不是还害怕看,现如今都被我砍成一块块反而不怕了吗?”
“才不是。”她皱眉,她现在自然还是怕的要命,“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她指着他腰间的一片血迹,有些担忧道:“你这里好像在流血。”
听到她这么说,姜蘅又好笑又好气,直接拉过她的那根手指沾上那片血迹,然后迎着她震惊的眸子放到她鼻尖:“你且闻闻,这么臭的血会是本,咳我的血吗?”
“啊!好恶心!”柳初夏一把甩开他的手,把手指上的血使劲往他的披肩上抹着,不是就不是,何必用这么恶心人的方式证明。
“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现在两清了,我做了你的诱饵,你也要帮我保守秘密不能告诉王爷!”她昂起头认真道,“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姜蘅抱着胸靠在树上低头看着她,又向后甩甩头:“你不会还要在这?你就不怕他们还会来人?”
“这不用你管。”她怕,可是她也怕自己的身体被老鼠或是被狼更或是被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吃了。
“你到底在这里要干什么?”可能是因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姜蘅难得好心情地好奇别人的事。
“我想找柳姑娘的尸身,为她好好安葬。”
又是因为这件事。
之前在他面前她这般说还以为是在演戏,可现在她还这样说,只怕是真的像为她安葬,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和她交情很深吗,这乱葬场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安全。”
“可是她有什么错?”
她低着头突然开口:“柳初夏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想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她想要好好活着,她想尽办法好好活着,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好日子来了,可是却莫名死了,明明她有父有母有夫家,为何要被丢在乱葬场里喂老鼠,便是街头枉死的乞丐还有人帮忙安葬,为什么偏偏她不行,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姜蘅还想嘲讽她两句,没想到却见眼前的人身子微微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一下子让他慌了脚。
好像做的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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