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卿发现,只有说到战事的时候,老白才会有些激动,相反,本该令人奔溃的情伤,在他嘴里却是那样轻描淡写。
她想,大概这就是齐老将军能威震边关的原因吧。
自从知道老白的真实身份,凤卿卿自然也查过,这才知晓,齐老将军的威名至今还是关外人心里的噩梦。老白是当之无愧的大安朝北边的一面铁盾。
铁盾对外坚不可摧,无人知道内侧是怎样的伤痕累累。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老白看着凤卿卿笑,脖颈上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可当我再立战功,回京加封的时候,月如却Si了。安平侯府的人对外说是难产,我却知道,是安平侯无视内宅争斗才害Si了我的月如。”
“从此,你便和老安平侯结下了梁子?”凤卿卿试探着问。
老白将最後一把纸铜钱扔进去後站起来拍拍手:“差不多吧,那小子知道月如喜欢的人是我,没少给我找麻烦,搅h了我好几门亲事,还间接害Si了我大儿子。
“我自然也没放过他,这不,他儿子到现在都更敬重我。”
凤卿卿很想表演一把当场石化,感情前面的都是铺垫,後面的才是大招。
两家人的恩怨竟然还牵扯着人命!
不对,若安平侯真的敬重老白,怎麽又和靖安侯那般水火不容。
看出凤卿卿的疑惑,老白叹气:“上辈子的恩怨本不该牵扯下一代,平安和康儿小时候也是好兄弟,怪我因着康儿是月如的孩子额外偏疼些,对平安又总是很严厉,两人这才慢慢离了心,以致现在一把年纪了,还不肯放过彼此。”
原来是这样。
凤卿卿点着头,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还真是复杂。
老白最後和乔月如告别,向外走去。
凤卿卿也对着乔月如的墓碑行了一礼,这才小跑跟上。
“不对啊,我问安平侯为什麽怕你,你跟我说这麽多g什麽?”凤卿卿坐在马车上,後知後觉。
老白挑眉,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知道的吗?”
凤卿卿托腮,神sE郁郁:“话是这麽说。”
可这大过年的,告诉她这些陈年悲剧,真的很煞风景。
老白拍了拍凤卿卿的脑袋,突然语重心长:“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珍惜眼前人罢了。”
凤卿卿假装听不懂。
老白无奈笑道:“我老是老了,这耳目可清醒着呢,你和太子怎麽回事,当我不知道。你若真的无意,又怎会像如今这般苦恼。”
凤卿卿捂住脸,久久无言。
“老白,我说我能知道谁和谁是天生一对,谁和谁情深缘浅,注定没有结果,你相信吗?”
凤卿卿从指缝里看老白。
若是旁人,或许真的会觉得凤卿卿在胡说八道、白日做梦。
可对面坐着的是老白。
老白认真思索一番:“缘分自由天定,但毕竟事在人为。”
马车停在太子府外,老白帮凤卿卿掀开车帘:“好了,将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今晚你若是不进g0ng,太子可就惨咯。”
凤卿卿揪着头发,哼唧了半天,腾地一声站起来,挥着拳头,气势满满:“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是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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