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彭超说完话,那团布又被重新塞进了口中。而且这女子将口袋系得死死的,彭超都快喘不过气来。
没过一会儿,裴金就提着个榔头重新坐回到凳子上。
他瞅了瞅将孩子抱在怀里细心摇曳着的妻子,微微叹了口气后说:“咱们三个是该正式见见面了吧!”
说着,彭超头顶的口袋被再次打开,刚一露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裴金旁边()
的女子指着自己大喊:“就是他!前几日勾引我的就是他!”
彭超:“***......”
那裴金板着脸默不作声。
彭超嘴里被塞着东西,想辩解都辩解不出来。
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站到了男人身后,一只手恶狠狠地指着彭超这张脸,委屈巴拉地哭喊着:“那日我一边蒸包子一边等你回来,这厮见屋里没男人就厚着脸皮闯了进来,说是讨要口水喝。哪知喝完水后他居然还是舔着脸不愿意离开,吵吵嚷嚷要吃奴家给你蒸得包子。奴家一个妇道人家,就是想替你多挣点儿钱,哪成想,这禽兽居然趁你不在,对我起了歹意。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最后委屈了自己。夫君啊,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彭超被对方说得脸是青一阵哄一阵,心想啊:“大姐,你编瞎话也有个谱行吗?你不是说我是个哑巴吗?怎么能说出人话来的?大哥啊!你能不能有点儿主见啊,瞧你娘子那股子浪劲,她说的话你能信?人家可是给你带过绿帽子啊,说放便放,好像责任全部在我这儿似的!不!这他娘的从头到尾和我有个半毛钱关系吗?”
裴金一直盯着彭超看了又看,许久之后默默站起,冷冷地说道:“我裴三的娘子你也敢欺负?你不在这四九城里打听打听,欺负过我的人现在都去了哪了?你可知衙门的人都要让我三分颜色,谁成想,今日被你这小耗子给钻了窝了!我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岂不是要全天下人耻笑?”
彭超眼珠子瞪得奇大,不住哦哦哦地乱叫,心里骂道:“这他娘的什么剧情?罪在女干夫吗?”
“他娘,你给我上去,妇道人家的,有些事情不该看的别看!”裴金温柔地对身后之人吩咐道。
那女子简单地应了一声,就幸灾乐祸地抱着孩子上了楼,临走之际,诡谲地朝彭超处笑了笑。
彭超:“泥马......”
裴金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出门外,在院子那具吊起的猪肉尸体上一揪,一把血淋淋的宽刃大刀就带着股猛血被拔了出来。
裴金提着刀慢慢走了进来,用那带血的刀刃在彭超脖子上比了比,不住摇头:“太瘦了!你说你怎么不再吃胖点儿?”
彭超早已被吓得泣不成声,心中大叫:“妈妈,我要死了!”
裴金很是扫兴地将刀扔到了桌上,转身回到仓库里拿出一个笨重的大箱子来,扛着来到彭超身前。
“什么?你问我里面装的什么?这其实都是给你的礼物啊,我得好好给你瞧瞧了!”说着直接打开箱子的卡扣,将整个箱子立展了开来。
彭超当下就傻了眼,因为那里面横着一排排挂满了大小不等的刀具,足足有四五十把。
型号不同,有的还奇形怪状,甚至还有几把上面挂着锯齿。
裴金眼里闪着光,激动抚摸着那些刀具,手居然都在抖。他极具情感地就这样说道:“老朋友,想我了吧?我带食物过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