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满眼杀意,剑拔弩张,似乎火并就在顷刻之间!
武富连忙上前左右摆着手,示意双方静一静。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怪吓人的!”
随后他扭头对武玉说道:
“二哥你也是,咱们在这里都吃过一回亏了,难道你还不长记性吗?”
武玉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赛金花同样气喘得直呼呼!
“咱们都被那小子给耍了!”武富长叹了口气,回忆起来:
“武大春这小子,别看当时只有十几岁,心机竟然那么深沉。他先是和金花密谋,让金花不住地在大哥枕边吹耳旁风,诉说前嫂子的不忠。然后又找到了我,让我那几日黑衣夜行成日里在她闺房外转悠,故意露出马脚。最后撺掇二哥,用狗吓唬那个侏儒仔,让他在父亲面前承认见过个陌生男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如他所料,顺理成章。大哥废了那***的名分,又在武大春招引下指()
出了个聋哑半百的下人,又多方证明俩人已经偷女干十年,惹得大哥一气之下连那侏儒共同驱赶出了门外!”
“好好的座侯府,仅剩下了武大春一个正当的继承人,而我们三个莫名其妙竟全都被其玩弄于鼓掌之中。”
说道此处,武富扭头看了看左右二人。
武玉攥紧着拳头,赛金花捏得佛珠怪音连连。
他于是苦笑着摇摇头: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哄骗大嫂说会将爵位让给小春,又哄骗二哥说会让给玉明,然后又安抚我说将前嫂子带过来的家业一并交由我处置!我们三个当时都信了,事后想起来蠢不蠢?”
厅内好一片寂静。
武富瞧着生闷气的二哥:“可事成之后呢?还没等你提出换爵的想法,那小子直接将你派往前线一待就是十几年!好几次你告病求饶,他宁是不同意你回家养老。”
随后转向赛金花:“大嫂也混得好啊!堂堂的一届祖母,自从大哥死后,就被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几乎拘禁起来,连见小春都得向他报备。可真是母慈子孝!”
然后武富自嘲了声:
“我也真是见鬼了,信他的鬼话!他是将那些产业目录全都告知了我,可当我派人四下寻找时,才发现这名头贼响的家业早就易主他人。”
“原来咱们那个死大哥,生前挥霍无度,欠下巨债又亏没军饷。眼看着佛家派人过来追缴,不得已才张罗着跑到南殷娶了个富家小姐回来。我们当时都想,他堂堂一品军候,是如何看得起一个没名没分的商贾庶女的?感情好他从娶人家的那一刻起,就是等着对方的嫁妆填补窟窿!窟窿一齐平,人也就跟着没用了。好狠!不愧是我武家大男!”
啪!得一声,又是声脆响。
几人好奇扭头,发现赛金花身后的白衣儒生很是尴尬地捡着碎落在地的茶杯。
武富长嘘一口气:“我竟然天真的以为南殷国里的那部分财产尚且可以收回,哪成想差点儿被前嫂子父家派来的剑客给杀死在它国!”
“这武大春,使得真是一手好戏!若不是他现如今病入膏肓,危在旦夕。就咱们这伙人迟早全都得被他给吞吃了个干净!”
武玉冷哼了声:“说那么多干嘛?现在谈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就说你帮谁吧!”
武富女干笑了下:“你俩知道我就想要钱!谁答应给我的钱多,我就站在谁那一边。”
(贪婪是个无底洞,永无止尽的追求只会让自己更加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