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想找死不成?我可告诉你们,侵犯了佛门戒僧,就是与整个正阳寺为敌!”
“哟!竟然是正阳寺的。我们小门小户的可惹不起。”
彭超笑了笑,随后特意揪住大山的袖子:“愣着干啥呢?还不给正阳寺的活佛们让路?”
大山愣了下,随即侧过身去,留出半个桥面让其通行。
那几名戒僧明显得意不少,心想又遇见了软蛋。
挥舞着鞭子让苦刑犯们一个跟着一个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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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风紧,有个大肚子的孕妇大概没站稳,扭脚摔在了地上。
戒僧恶狠狠地提鞭,迎头便要抽上去。
彭超淡然地把玩着手里的方牌,可还没待他出手,一个小伙子直接扑了上去护在孕妇身前,后背重重地挨了一下。
他吃疼抱怨道:“你们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她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哪能经受得住你们这般折磨?”
拿鞭子的僧人一脚将其踹倒,破口大骂:“异教分子你瞎说个什么?吃楚国的,用楚国的,反倒在楚国境内传播他教利好。你们哪配有脸活着,反正都是一死,死在哪里不一样?”
小伙子反驳道:“我们是乡里送去司政戒堂研习佛法痛改前非的佛徒,不是苦刑犯!”
小伙子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张批条来,红章红印,很是逼真。
为首的那名戒僧接过纸条,看都没看直接撕扯扬飞了出去。
“就你们这些垃圾有什么可教的?佛家即便在你们面前诵读千经,难道会抹去你脑子里对他国的执念吗?你即便闭口不谈,不再宣扬,可那颗心早就黑了,怎么能洗白?”
“痛改前非?”他耻笑道:“你知不知道司政堂是个什么地方?正阳寺在各县都设有司政堂,你见过有几个送过去的人能活着改造出来的?”
苦刑犯们一个个楞在当场,不少人嘤嘤哭了起来。
戒僧还要继续打,哪知有人突然大喝了声:“活佛大人!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放过他们?”
“?给你面子?你算个什么狗东西?”
几人抬眼一瞧,正是混吝顽主。
顽主手里握着几张银票跑了上来,硬塞到几人手里,一人一张。
这些四大皆空的僧人一开始还推推嚷嚷,顽主却是恳恳切切,不多时,两方竟然处成朋友了。
一大伙人借着休息的名义拉到桥对案,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调笑着,很是亲近。
“哥哥们,能告诉小弟句实话吗,这些人被押过去到底要干嘛?”
为首的那名戒僧摸着银票欢喜得很:“还能干什么?现如今各地不是都在建佛堂吗?除了佛堂上面规划还要再建数尊十几米宽,三十多米长的佛塔和巨身佛像。女皇陛下虽然批了案子,却不批钱批人。佛家没办法,只能抽掉各地的苦刑犯过去劳作。”
顽主轱辘着双眼:“那得多少人啊!”
戒僧冷笑一声:“反正都是些丢了命都不待心疼的异类,留着也是些祸害,还不如用这条命为佛门多做点儿贡献!”
戒僧对顽主颇为满意:“你这人挺活套啊!可就是你那大哥脑子似乎有点儿毛病。”
“他天生脑残!”顽主很自然地来了一句,然后皱眉问道:“你们此次出门和佛门报备了没哦?”
有名戒僧大概兴奋过了头:“报什么备,这回是出来单干的。现如今苦刑犯可吃香得很,好多门阀争着抢着截留这些免费劳力给自家建私院。死了直接一扔,省钱啊!”
顽主豁然开朗,将这些佛门“兄弟们”反复拉在一起,然后用手指着远处书生:“你么知道他手里玩得那是什么东西吗?”
戒僧们瞅来瞅去,颇为好奇:“擦腚的吧?硬倒是硬了些!这小子对自己真狠。”
咻!
红光大闪!
直接在戒僧群中爆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