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什么!”江别云呵斥了声。
管家说话结结巴巴,上气不接下气:“骆家那边的暗探传来消息,楚非然今夜私访骆家,与韩铁生洽谈建设五十家新药房的事儿!”
“什么?”江别云惊叫而起:“他楚非然哪来的本事敢跑到骆家去借钱?”
“不知道啊!”管家满脸苦相
“据探子来报,两人在密室内相谈甚欢,有说有笑,似乎非常高兴。您说,咱们是不是被他们给耍了?”
江别云蹙眉深思了很久,怒拍桌子道:
“通知底下人,集体在药厂门口守着。只要对方敢开门,先将里面的人缉拿起来再说!”
“是!”
.....
一个月。
很漫长的一个月。
彭超他们开的药厂公开扬言能供应足够的药丹给广大群众们解除身上的恶疾。
没人会真的全信,可又没人不敢一丝不信。
于是在协议的截止日,所有人握紧着拳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守在药厂。
若是今日拿不到丹药,用一两银子换痛揍对方一顿也是可以的。
没成想,比大伙儿更急的是江家人。
一个个严阵以待地守在那里,甚至还带来了三百守备军。
“嘿!这阵势,咱算是捞着了!”
太阳高高升起,然后缓缓落下。
整整一天,药厂大门始终不开。
江别云那惨白的脸上被阳光晒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紧握着的手竟然在抖!
“来人啊!撞门!”
守备军特意拉出两门大炮,正对药厂大门。
只听嘎吱!
门自己开出个口子来。
门缝中先后走出四个人,正是一开始在大街上公然试药的乞丐和妇女。
几人消瘦不少,眼神更是茫然。
江别云斥问道:“瞎子在哪里?快让他出来!他不是签了协议要给病人供药吗?我把国会参议院的议员们都带过来了,今日若是少一粒丹药,保准有他好看!”
公子说得铿锵有劲,虎虎生威。
奈何那几人却瞪着双明晃晃的大眼看着公子。
不知怎得,乞丐轻咳了声。
这一咳像道晴天霹雳直接砸在了江别云的身上。
公子脑袋嗡嗡响,晃了三晃。
随即眼中迸发出股浓烈的杀意来!
他抽出护卫身上的配刀,不顾梁家人阻拦径直冲了进去。
江家下人紧随其后!
可是乌泱泱去了那么多的人,这么久了,怎么连点儿打斗声都没有?
好事者装起胆子慢慢涌入,逐渐将门大敞而开。
好嘛!
整座药厂空空荡荡,除了四面墙什么东西都没有。
人呢?药材呢?机器呢?药丹呢?
全都不见了?
江别云飞扑回去,抓住那个乞丐质问道:“快说!瞎子哪儿去了!”
乞丐唯唯诺诺,趴在地上不住磕头。
“小人真不知道啊!十天前,我们几个突然被梁家人抓了进来。他们给我们钱,给我们吃的,让我们守在这里没日没夜的点灯,没日没夜的烧些干柴,可就是不让我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