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就在这时,周遭忽然传来轰隆巨响。
若这人来自于天外……
“好,云师兄也一起吧。”
“答对了。”玉连城呵呵一笑:“带我去寻天哭吧,你这一身毒疮,乃泄露天机太多的缘故,同时也是天哭的诅咒。我若能掌控天哭,或许能给你解除。”
泥菩萨喃喃自语一声。
他没有算错。
在这一股气机之下,天地万物,都仿佛变得尘埃一般渺小。甚至天地本身的气机,也因这一道磅礴莫测气机而发生扭转、改变。
天哭记录的的是这方世界的古今未来。
是洪水。
轰!!
一股滔天巨浪,从天而降,“轰”的一声巨响中,当场就把整座庙门冲撞的支离破碎,更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浴帘两人席卷而去。
“洪水来了,大家快逃!”聂风好似一阵狂风,卷入镇中,不顾调息,声嘶力竭的高喊着。
又或者,这人是超越的天哭的存在……
真是大难。
整个庙宇霍然一阵地动山摇,仿佛是一根千斤铁柱被一下一下的重重撞击。
天哭、天哭。
“呵呵!”
另一边。
断浪对此却不太服气:“江湖术士,信口开河而已。风,不要相信。”
那人剧烈的喘息着,休息片刻,坐起终于再次坐起身子,又向遮掩在迷雾中的神像供奉了几炷香。
步惊云上前一步,神情冷冽,就要以雷霆手段,逼迫众人离开,不惜成为众人眼中的“魔”。
这三人就是步惊云、聂风、断浪。
玉连城呵呵一笑:“你岂非已揣摩了半生天机?”
断浪和步惊云也已赶来,断浪高呼道:“岷江那头已被水淹了,水势都盖过了青衣江,时间紧急,大家都快逃命吧。”
又在心中补了一句,这头上的苍穹高天,终究是没有灵性。泄露天机,也只是天机反噬。但眼前这一面“高天”,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天心难测,人心更难测,保不准触了对方逆鳞,那就是天人合发,天翻地覆。
“阁下天机莫测,在下也是妄言,若有冒犯,还请见谅。”泥菩萨犹豫了片刻,徐徐吐出两个字:“天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的痛苦,终于如潮水般散去。
他虽将内力涌入声音中,使之传出老远,但众人却看着喘息的聂风愣神,更有人一幅好奇的模样,张头四望,想要看看这洪水是何模样,从始至终,没有一人动身。
至于第三个,则相对要瘦弱一些,虽同样面容俊秀,但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股戾气,嬉笑间带着三分玩世不恭之色。
“至于如今你心中那个受尽一切苦楚,也要完成的心愿。你终有一天,会如愿以偿,可了却心愿后,唉……”
那人发出绝望而凄厉的哀嚎,痛苦不堪,犹如在地狱中受刑的厉鬼所发。又或者,他所受的痛苦,便是地狱恶鬼也望尘莫及。
而眼前这人为何会有这般不可思议,不在天哭所既有的命运之中,泥菩萨看不懂,但却隐隐有所明悟。
“好了,老夫也该离开了。”
如天如地。
如神如魔。
除了天哭。
“正是揣摩了半生天机,落个如此下场,才越发敬天畏天。”泥菩萨恭敬道。
浓雾中,泥菩萨仔仔细细的看着三人,忽然一声叹息:“悲剧,全是悲剧。即使洞悉天机,也无法改变的悲剧。”
即使面对玉连城这断浪分海的本事,也没有丝毫动容的泥菩萨,终于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天,也会垂怜于人。”
然而,身怀冰心诀,听力超凡的聂风却是脸色一变,向身后一望,语气近乎绝望的喃喃自语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气运变了,不!不仅是发生了改变,而是被模糊了大半,甚至变成空白。就连我这个相术通天,且看过天哭的泥菩萨,竟也无法推算出他们的未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这天机,越发难以明悟。”
“天哭……天哭……我为何要去看天哭……我为何要泄露天数……不,难道不正是因为天意难测,生灵遭劫,我为众生……天不容我……啊!!”
这下连聂风也有了兴趣:“前辈请说。”
聂风不禁问道:“前辈,你在说什么?”
不多,庙宇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并有一道略显稚嫩的少年声音响起:“风,瞧,这座庙的名字很有趣,不如我们进去瞧瞧,看看供奉的究竟是那一尊神佛菩萨,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
出现在泥菩萨眼前的,是三个瞧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甚至由于三人经历的事情便是成年人也难以想象,加上身怀武功,故而瞧着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真正的年龄或许比看起来还要小些。
就在这时,一把缥缈明朗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有一黑衣负手踏入破庙之中,面含微笑,气态出尘绝俗。
先前那刻苦铭心的痛苦,伴随了泥菩萨半辈子,他对此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未颓废多久,又休息了片刻,稍微收拾一番,重新坐回先前的位置。
对于这个预言,三人皆是一头雾水的离开了破庙。
聂风一路急行,身法之变,如狂风肆虐,内力催发到极致。
他实在不知道,这般存在,为何会寻上他这尊自身难保的菩萨。
轰隆!
轰隆隆!!
所有的嘈杂议论声,都被压了下去。
在众人的视界中,一团黑影席卷而来,声势浩大。转眼间就到了眼前,发现这赫然是一道滔天巨浪,能让让砸了下来,一切阻挡的建筑,顷刻间天翻地覆,崩塌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