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昊天，酒徒，屠夫
明月破云。
地底世界中。
战斗已经结束。
除了一部分被俘的僧人外，其余都已战死。
而牧民亦是死伤不少，但此时都忘了悲痛，在月光、星光下载歌载舞，为胜利而欢呼庆祝。
唯有少部分知道真相的人，依旧仰望着空中的棋盘。
陆晨迦也仰着头，看着棋盘，神情由始至终不曾放松。
“喂，小痴，一直仰着头，不累么，我们也来跳舞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陆晨迦身后响起，
她娥眉微蹙，正要怒斥一声，忽然觉得声音有些而耳熟。快速转过头去，就就看见了一身黑衣，仿佛就要融入黑夜之中的玉连城，面露微笑，如沐春风。
见陆晨迦仍在发呆，玉连城拉过陆晨迦纤手，撞入载歌载舞的人群中。
如果真的做梦，那只是代表了某种预兆。
崩溃的大哭。
山峰向来人迹罕至，连动物也几乎见不着。
小镇很小，很普通，只有一条窄街。街畔的民宅老旧而简陋，集市里弥漫和烂菜叶和鸡屎的味道。
然而，屠夫不敢逃，甚至连脚步都不敢迈动一步，他在恐惧中颤抖着，似乎是终于承受不住那女子的目光，开始崩溃。
嚎啕大哭。
两人是修行界的传说。
从今以后，他们就要告诉所有人。
但为了永生，他们可以成为昊天的一条狗。
屠夫透过窗户，看向夜空，繁星遍布，皓月高悬。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作为五境之上的绝世强者，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就算夫子在他面前都只能算是小屁孩。像他这样强大的存在，根本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生意虽然不好，但肉铺的屠夫心情却很不错，反正他也不指望这个肉铺过活。
屠夫陡然从床上清醒过来。
他抬起头，看到了女人的眼睛。
而如今，昊天找到了他，并将赐予他永生。
由于活的太长，他们彼此算是唯一的伙伴。
街东头有小镇唯一的肉铺，小镇虽然没有受到举世伐唐的战火波及，但生活难免受些影响，行人匆匆，街道寂寥。平常热闹的肉铺，也显得有些凄清。
有人认出了玉连城，发出惊呼声，所有人目光都汇聚过来，玉连城却哈哈一笑：“接着奏乐，接着舞。”
“你我二人联手，天下没有不能对付的人。更何况，只要是人，他就有弱点。正如你我的弱点是怕死，是对生的渴求，所以才不惜成为昊天的一条狗，那么只要找到玉连城的弱点，也能一击制胜。”
屠夫一怔，终于止住了哭声，抹去了泪痕，低着头，声音微涩道：“小人在你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能够替天行道，是我莫大的荣耀。”
那女子看着酒徒，语气一如既往的默然：“真正的永生。”
这是宋国与燕国交界处的一座小镇。
“难道……刚才的一切是在做梦？”
有脚步声响起，屠夫抬头看去，身体骤然一僵。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人影，从身形的起伏上来看，是一个身材极其丰满的女子。但女子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叫人根本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
当狗有什么不好的！？
……
而不知何时，在雪山中多出了十余只黑色的乌鸦，浑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却只是盘旋在一片区域中，偶尔发出一两声嘶哑难听的怪叫，即使从不进食，也没有一只乌鸦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