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得给阿姨涨工资。”钟述闻顾左右而言他,动筷子把带鱼吃了。
明明是道地的北京人,丁寻曼却没听到他操着京片子讲过话。短暂一天相处下来,同龄的谢杨嘉时不时仍会蹦出几句京腔,而钟述闻的普通话标准到可以去考播音主持。
如果不是最初见到钟述闻他就戴着助听器,丁寻曼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编出个听力障碍来唬人的。
普通话那么难学,他还能说得这样好,丁寻曼目光灼灼:“凭什么啊……”
成年以前,丁寻曼的世界里很少出现说普通话这个概念。学校老师们多用四川话教书,顶破天说川普,他和婆婆、邻里伙伴们也都用方言对话。刚从山里出来那年倒还好,总归留在省内,与人沟通不成问题。直到听说哪哪薪资高赚钱多,他心血来潮买了车票就走,结果讲一口巴蜀方言总是和当地人大眼瞪小眼,这才狠了心苦练普通话。刚开始的时候,还经常搞混某几个发音相似的声母,“牛柳”这个词一度成为他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再后来他干了特殊行当,就不大和人透露自己的故乡,说四川话也少了。
“乖乖,勒个水煮肉片你告一哈嘛试一下。”
丁寻曼国语混着方言双管齐下,特别想激发一下钟述闻的求学精神:“你猜我说什么呢?”
钟述闻从厚厚一层辣椒里夹出一筷子水煮肉片,认真地撇掉佐料,送进口中。这辣椒味格外冲,没嚼两下,他脸色就不大对劲了。
丁寻曼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高兴道:“你还真听懂了。”
“又不难。”钟述闻缓过劲来,喝一口水,嘴唇后知后觉浮上一层薄红。
“好吃吗?川菜。”丁寻曼问。
钟述闻实话说:“吃不惯。”
“多少有点不识货了啊。”涉及原则问题,丁寻曼不再拿腔作调:“那全包给我好了。”
他大马金刀地从陶瓷碗里捞出肉片,辣椒圈辣椒籽全不放过,埋到白米饭里,拌成红通通一碗,抱着碗沿往嘴边扒拉。
丁寻曼吃东西没有半点含糊,教养更无从谈起,透露出一种麻辣市井气的爽利。
钟述闻以他为缩影,脑海里闪出一幅模糊的四川文化图鉴。多雨、食辣,富含乐天精神。
丁寻曼是他认识的第一且唯一一个四川人。
饭毕,钟述闻歇了两个钟头,照常到三楼健身房做晚间训练。丁寻曼则去客房放行李箱,顺带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东西少,三两下就整理好了,无事可做,就开门四处转了转。
壁橱里那些金贵货色自然没胆子妄动,木架上的盆栽倒一个不落被他薅了个遍。
没趣得慌,他眼珠子贼溜一转,心里翻出一个坏主意,摸黑爬上了楼。
健身房设置了一扇玻璃门,正好方便丁寻曼一眼看清钟述闻的位置。在门外等了一会,钟述闻没有注意到他,正做一组卷腹。
他不是爱出汗的体质,办事时往往丁寻曼已经汗如雨下了,他只是身上脸上发烫升温,气味闻着如一只新鲜出炉的烤面包。丁寻曼一直觉得可惜,没试过冬天和他做爱,否则后半夜依靠着入睡一定温暖舒服。
丁寻曼蹲在门外,往玻璃上呵一口气,用手指画了一个爱心。
雾气迅速蒸干,透明玻璃上留下了淡淡的指痕,无心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丁寻曼自得地刻下属于他的记号,镜头对准玻璃上的爱心,将钟述闻圈进爱心里,偷拍他起身的动作。宽肩蜂腰,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适宜,再过就显得魁梧。
躺下去运动裤自然下垂,裤裆里性器的轮廓一览无遗,那东西完全勃起时尺寸可怖,曾让丁寻曼又爱又恨。
能吞下这么个天赋异禀的玩意儿,也算是一种天赋了吧。他这样想着,不禁回顾起过去和钟述闻次次契合的性事,内裤忍不住开始湿了,前端后端都兴奋地直冒水。
“啪嗒”解开牛仔裤扣子,他蹭着两条雪白细直的腿,将布料粗糙的裤管往下褪。
盘坐下来,隔着黏在身上的内裤,揉弄前面那个湿润挺翘的器官。
门内的钟述闻做起拉伸,无意中侧过头眼神似要飞来。
在钟述闻的地盘做坏事,丁寻曼生出股莫名的紧张感,手上动作加快,猛然间射了出来。
他喘着气,心跳剧烈,咬着牙脱掉内裤。后穴就着眼前秀色可餐的肉体——而钟述闻甚至穿戴整齐,产出滔滔不绝的Omega体液,垂涎欲滴,马上要夹不住。
丁寻曼撅起屁股,草草塞进两根手指。得赶紧找东西堵住,流出来了弄脏地板,他大概率赔不起。
“唔……”
他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轻易触摸到能让他快乐的凸鼓处,来不及吞下呻吟声,就听到钟述闻逐步逼近的脚步。
“你玩得挺开心啊丁寻曼?”钟述闻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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