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他又模糊意识到,钟述闻一定是故意的。凭他和钟述闻做爱的经验,钟述闻习惯先疾风骤雨一番发泄来耗光他的体力,Alpha耐力恐怖,等他眼皮发沉昏昏欲睡,再温吞进入,恶劣地把他唤醒。
他俯身趴到钟述闻胸膛上,头发铺散在后背,枕着宽厚的肩膀,头顶抵着钟述闻的下巴,嗓音粘连:“你……快一点……”
底下被结实堵着,丁寻曼仍觉得远远不够。他捧起钟述闻的脸,眼角蓄起绯红色,泪滴滚珠般蜿蜒而下,落到钟述闻的鼻梁上,丁寻曼颤抖着帮他擦掉。
“求你了,我会死掉的。”
钟述闻半抱着他的后背,翻身放到沙发上,他的臀碰到细腻的布料,这会头脑尚有余力留出一分清明,惦念着沙发套可能要不了了。
钟述闻满脸倨傲地审视丁寻曼片刻,他半睁着眼,一副痴缠样,好像真的离了身体里那杆肉枪就活不下去一样。
空气中逸出Alpha极具迷惑性的强势信息素。
丁寻曼腿软得动弹不得,像被无形的巨手扼制住了,澎湃的欲望瞬间将他吞噬。
钟述闻就在这时凶狠地顶了进来,以可怕的速度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一言不发,丁寻曼却忍不住呻吟,他嗯嗯啊啊地叫着,快感如海啸从脚趾头开始侵袭。
这种操法形同作弊,性器重重地研磨而过,处处都成了丁寻曼的敏感点,他爽得快要发疯,全身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死死揪着钟述闻穿着齐整的衣物,濒死的快感时隔三年又一次让他恐惧。
丁寻曼一口咬上他的肩膀,钟述闻吃痛,恼火地掐住他纤细的脖子。
“别动。”
钟述闻喉口发紧,声音有种浸满情欲的性感。他手下发力,丁寻曼的动脉奋力地跳跃着,这搏动于他如火上浇油。
他低头种下几枚吻痕,抬起丁寻曼的头,撩开长发,侧头叼住他的后颈。牙齿轻易穿透皮肤,刺进脆弱的腺体,注入浓烈的Alpha信息素。
苦艾酒和黄油面包形成吊诡的组合,两股信息素在丁寻曼体内缓慢融合,他的体温缓缓降下去。
丁寻曼埋进钟述闻怀里,光明正大地享受做完临时标记后的片刻温存。毕竟出于信息素联结后遗症,这时Alpha不会忍心将Omega推开。
钟述闻硬邦邦的生殖器还嵌在他体内,没有任何疲软的迹象。
“好疼啊。”丁寻曼拉着他的手指小声抱怨。
钟述闻语带嘲笑:“这就疼了?”
“疼。”丁寻曼肯定地拉着他的手触碰交合的地方,“你摸,撑满了……”
这纯粹就是欠操了。
钟述闻不再多话,强硬地摁着他的肩,把他的后背翻过来,性器卡在穴里转了一圈,丁寻曼嗓子里断断续续地挤出几句甜腻的哼叫。
硕大的龟头破开绞紧的肠肉,虽然是Omega,但这个地方也太狭窄了。丁寻曼的体液不同于人造润滑剂堆砌起来的粘稠感,更接近顺滑柔醇的酒液质地。钟述闻不清楚是否每个Omega都是如此,他产生了一点好奇心,随即又很快按耐下去。
丁寻曼在床事上的反应非常坦率,很难界定这究竟是好是坏。他叫得很高亢,钟述闻本该觉得粗俗,可又隐约咂摸出动听。刻意在他敏感点周围打圈,不碰前列腺,他急眼了用四川话轻声骂人,内容听不明晰,像揣着一肚子坏水不愿给人看穿。
生殖腔壁生长着盘绕的脉络,钟述闻时常疑心撞狠了会内出血。但腔壁肥厚弹软,顶进去的感觉很特别,他实在做不了绅士,每每将丁寻曼干得小腹酸疼不已。
他不容抗拒地攥着丁寻曼的手腕,把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同时一掌往他臀部拍去——回音清脆,臀波晃动,丁寻曼穴口一缩,他进得更深,在封闭的腔壁顶出一个弧度。
“你……进来……试试吗……呃……”丁寻曼做爱时说话失去连贯度,钟述闻要耐心听一会才可以拼凑出他的意思。而他往往三心二意地听着,并不在乎丁寻曼到底在说什么。
“不。”钟述闻专注地探索他的身体,他刚发现丁寻曼的一只脚踝内侧有些怕痒。
他坏心眼地剐蹭一下,丁寻曼用类似膝跳反应的速度避开,屡试不爽。钟述闻新奇地握住他的脚踝,后背位被拎起一条腿显得十分滑稽。
丁寻曼喘得厉害,无暇顾及他背后有什么小动作,左脸陷进软沙发里印出了一块红。
脚心被人刮了一下,正是玻璃划过的附近。刺痛中带点痒,丁寻曼堪堪回过头看,钟述闻没有注意到他脚心的伤,只是掰开他的腿不停地操弄。他心里生出莫名的不悦,偏要无理取闹地往前爬,不叫钟述闻得手。
没爬出半步穴道里觉出空虚,他一阵难受,又不动声色地往回靠,钟述闻的鸡巴抵到腔口敏感的神经末梢,他舒服得直哆嗦,刚才没来由的心绪瞬间被抛诸脑后。
钟述闻隔了很久才“啵”一声地抽出性器,那动静听得人面红耳赤,浓白腥膻的精液打到丁寻曼腹部,精液半是盈在了似个器皿的肚脐眼里,半是从人鱼线里溜走,流得到处都是。
丁寻曼魂飞天外,将近死过一回,他泡在汗水和精液里,虚弱地向钟述闻要一个事后吻。
钟述闻抬手,两指并拢,施舍般在他嘴唇点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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