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想杀了薛凛。哪怕他们的快感处于万米高空之上,脑海中还是发狂般地想杀了他——
两个Alpha信息素天生就该是攻击防守,是厮杀对抗。可薛凛现在释放的是一个Alpha该对Omega的信息素,充斥的尽是安抚和占有!
百合就算被琥珀碾碎成了泥,也绝不可能承受如此侮辱。
谢钰无法接受,他宁愿在两人的易感期杀个你死我活,也好过被当做所有物地安抚。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嗯哼!…唔!”
谢钰疯了。他不管埋在最深处的性器,不顾口中的刀片在舌根划出血痕,百合发狂地生长扎根,倾其所有地攻向琥珀,似乎誓要挣脱安抚的“铁链”。
其实两个同等级又同处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再如何示好安抚,又怎可能做到同Omega那样的水乳交融——
薛凛也不好受。
那一瞬间他只是察觉到谢钰的战栗,念随心动,下意识地改变了信息素的释放。至少不再直面攻击,谢钰生理上应该不会应激得那么厉害。
但显然他错了,谢钰被刺激得彻底失了控。他像头被插在床上只想逃脱却不得章法的疯兽,腰身的上挺挣动只带起性器更深的碾磨,将两人一同推向更可怖的欲望高空,坠向暴怒深渊。
彼此对视的眼眸不再具备一丝理智,也不再观察对方的动态,顷刻间只剩下兽性。
铁床呻吟着快散架了,薛凛快压不住他了。同时,忍耐蛰伏的性器也再受不住这样的“献媚”。
索性,性器从穴中抽出一半,再对准穴心往里发狠地一送,撞在尽头,“钉”在床上。
“嗯!…”
凶狠的操干只是减缓了谢钰的挣扎,但下体显然都在知趣儿。
薛凛喘息间不再停顿,腰身在高频的耸动下一次次让性器重复着抽插,每一下都轻易凌虐着软肉,撞在最深的那处。
谢钰挣不动了……谁能告诉他,还能怎么挣?!
铁架床的吱呀声刺耳地连成一片,谢钰视线所及只剩地动山摇——
不同于先前的律动,而是真正的震荡颠动。
难以言说的地方被操得酸涩颤栗,无穷无尽的快感带来的是四肢的发软和细微抽搐……身体被欲望和躁怒撕扯,脱轨得彻底一头冲向绝望的快感海洋。
他像片随狂风凋零的落叶倒回床上。谢钰迫切地想要呼吸,换来的也只是相濡以沫般吮吸薛凛入侵的舌,在铁锈味中一次次“深吻”。
信息素不再针锋相对。一个打着安抚的意味束缚紧锁,一个不断进攻试图冲破“锁链”。其实只要百合放弃攻击,他们是可以暂时做到和平的,这是薛凛给出的信号:示好,安抚,占有。
可笑至极。
“唔嗯…唔…”
所有显得放荡的呻吟都被对方拆吞入腹,只剩沉闷的喘息轻哼从他们交缠的舌尖泄露。
目光交汇,可惜剧烈的颠簸中再也无法辨析彼此的情绪,不然谢钰会发现那双琥珀中的满足和渴求。和自己迫切杀戮的本性一样,都是Alpha最恶劣的兽性。
薛凛在凶狠的操弄中“观赏”他,安抚他,放纵他。
以一个占有者的姿态。
百合还没放弃这场战斗,但它的主人已经无力再抗搏。
谢钰想射。在前身不得抚慰的情况下,生生被操到想要高潮,射精。
他不想承认,哪怕竭力抵抗前身的跳动,可后穴随着撞击溢出的些微水渍声还是藏无可藏——
那是长时间濒临高潮的另一种灭顶。悬在高空,无处坠落,只得落下点点雨水浇灌向横冲直撞的入侵者,连带谢钰也随着那些雨滴破碎。
从未经历过的可怖快感在那瞬吞噬了所有感知,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始作俑者,只剩那该死的琥珀。
“嗯…”
薛凛眯眼的一瞬将性器再度用力一送,满足的喘息声不加遮掩,任由床单乱成一团将人狠狠顶向床头。
滚热的汁液从穴心深处源源不断地淋向龟头,小穴极尽收缩间是一片狼藉的湿滑。
谢钰“高潮”了。就像那天他将自己踹下床后穴口吐露的水液一样,只是这回全部都给了自己,淋向自己。
哪怕谢钰前身涨得紧绷通红,一声不吭地自己身下发抖,那双凤眸仍试图剜出自己的心脏……可薛凛清楚他在高潮,用后面。
烂货。
薛凛想这样唤一声他,不带恶意,更像作弄。
奈何口中压制的刀片让薛凛开不了口,唯有尚能活动的左手蹭了下谢钰的眼角——
薛凛以为会是湿的,就算不是泪也会是血。但很可惜,这人就算被干成了这样眼睫还是干涸的。
他只是在用看似染了水光的眼眸骗自己,还是想杀自己。
后穴的绞动收缩没有止境,穴心的“喷涌”不见停止。
薛凛舍不得将性器抽出分毫,干脆就着将人顶在床头的姿势磨蹭碾动。
指尖则从那极具欺骗性的眼尾下移,扫过人的脸侧,感受着谢钰的细微战栗,又不经意滑向了颈侧……直到指腹探向后颈,掐着抬起用掌心覆上,抚摸。
后颈,腺体,是百合的根茎,绝对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