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分钟,或者更久,周仪清跪在客厅里,喉道里含着一条阴茎。一开始他只是裹在口腔里弄,让龟头把脸颊戳出一个凸起,然后用舌头舔,用手摸。姚敬臣却掰着他的下巴,往他的喉咙里插。他的咽反射已经不那么灵敏,但依然被顶弄得流泪。他真的插进去了,只留一小截在外面,纤细的脖子变成刚吞下猎物的蛇。
他感到深深的后悔,自己没能拒绝。那一刻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抗拒,顺从地就像一个玩具。他把姚敬臣当朋友,但对方把他当宠物。眼泪流到腮边,有几颗是真心的。姚敬臣挑起眉毛,用大拇指帮他擦拭,然后把那玩意拔出来,湿漉漉地对着他的脸。
他好像对自己的东西有三分嫌弃,加速弄了几把,射在他头发上。
周仪清眼睛睁大,不知所措。姚敬臣也去揉他的胯下,半硬半软,于是笑了两声,对方在他的笑声中蜷缩。他又伸手摸他的头发,把那种散发热气的腥臊,一直揉进他脑袋里。
“把头发剪了吧。”他建议道,“我一直不喜欢你留长发。”
亓嘉玉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不同的的发型,对比之前短了很多,刘海只在眉毛上面。被这么盯着看,周仪清拽了下发梢,好像这样能把头发拽长似的:“看什么?”
“很好看,”亓嘉玉真诚地说,“短发也适合你。”
“得了。”
周仪清带了猫包,但两个人在房里忙活了半小时也没用上。最后他只好把车钥匙扔给亓嘉玉:“你来开车,我抱着它。”
“不行。”亓嘉玉说,“有交通隐患的。”
“那你抓。”
亓嘉玉又抓十来分钟,身上出了层细汗,才愣愣说:“要不还是你抱着吧,我不按喇叭,应该不会吓到他。”
“早说。”
“我出汗了……去冲一下,很快的。”
周仪清转转眼珠,他都来了半小时,不在乎再耽误一点时间。于是指针又往后移动几度,加上堵车,加上亓嘉玉找不到入口,到他家地库已经过了饭点。
放下小猫后,这小黑团子立马找了个地方躲着。周仪清也不着急,他先前在网上看过,需要给猫咪一点时间适应,于是放好水和猫粮,就把房门关上了。
回头亓嘉玉还杵在那,快一米九的大高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存在感很强。也不怪他——现在他家没有沙发了。周仪清领他出门,招呼大型犬似的:“请你吃饭。”
“……好。”
“日料行不行,走路能到。”
“行。”
路程不长不短,十五分钟。里面有十分钟他们都保持沉默,亓嘉玉欲言又止,一路也没吭声。周仪清本来也不想说话,但他有点好奇对方的态度,他想知道亓嘉玉是否后悔。有的人喜欢触手可及,有的人却喜欢遥远的幻象。当他发现闪光的地面只是碎玻璃碴子,再走上去会划伤脚。在他的思索中,最后的日光从身后慢慢隐没。
马路对面能看到店面了,最后五分钟,亓嘉才问:“你以前养过宠物吗?”
“没有,你呢?”
“养过兔子。”
“兔子不好养啊。”
“你怎么知道?”
周仪清小时候住在养殖场附近,有一块地就用来养兔子。年前兔子生得很多,不过有年过年放了爆竹,大多数兔子都吓死了,兔子的尸体和排泄物臭气熏天。
“网上看的,兔子胆小。”
“对,”亓嘉玉语气有点遗憾,“我从小就不招动物喜欢。”
“你应该挺招女孩喜欢,”上完菜后,周仪清继续了这个话题,“男孩也有吧。”
“还好。”
“谈过几个?”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