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弟……”
于野被迫现身之际,已被剑光吞噬,随着一声震响,身影四分五裂。
文桂不便多说,起身查看季晗的伤势。
而詹坤与三位筑基弟子并未归来。
两块玉牌,乃是仙门令牌。上面刻着天府、御灵的字样。
于野稍稍辨别方向,踏剑而去。
僵持片刻,杀气突然消失。
只可惜噬荆貂机敏异常,难以抓获,不然豢养两头,倒也看看有何神奇之处!
两日,转眼即过。
两个死去的男子,均为金丹二三层的高手,腰腹破烂、污血横流,形状惨不忍睹。另有一位二三十岁的男子,同样衣衫破碎,满身血污,双目紧闭,却气息尚存而生机未绝。
“轰——”
“嗯!”
于野索性闭上双眼,带着绝望的口吻说道:“我并无过错,却受此屈辱,文师兄若想杀我,动手吧!”
“我不信詹师兄背叛师门,我在此等候他的归来!”
“于师弟——”
“呵呵!”
文桂只得作罢。
两人相隔不过一丈,尤其面对一位金丹九层的高手,倘若对方暴起发难,他不知如何躲避。
文桂又在大声呼喊。
季晗?
求救的筑基弟子急道:“文师叔,季晗生死不明……”
詹坤还想劝阻,半空中已没了人影。他与三位筑基弟子摆了摆手,道:“倘若我于师弟救不了季晗,谁也救不了他,走吧——”
文桂顿时发起牢骚,指责詹坤行为乖张,目无尊长,却也只能继续等待下去。
他收起剑光,落下身形。而他双脚尚未站稳,便听文桂训斥道:“于师弟,你岂能擅自行事呢,又是如何找到的季晗,他究竟是死是活,速速如实禀报!”
两枚纳物戒子,收纳着功法、灵石、丹药等物;另外两枚戒子应为御兽戒,近百丈大小的所在充满腥臭,并随处可见妖物栖身的痕迹。
谁想又等了三日,依然未见四人回转。
“哼!”
季晗却是感激不已,毕竟于师叔救了他的性命。
文桂恼怒不已,却冷笑道:“尔等竟敢抗命不从,好自为之——”
文桂却不依不饶,紧紧盯着他道:“于师弟,此处没有外人,且如实与我说来,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詹坤与三位筑基弟子早已发现他的到来,急忙起身相迎。
“文师兄!”
缴获了四枚戒指与两块玉牌。
于野不肯返回蒲泽,季晗也不愿离去。
倒也没有恭维詹坤,一位金丹八层的高手,无论的修为与手段均在他之上。
于野微微皱眉,脸上青光一闪。
于野却不再出声,面沉似水,似乎已放弃挣扎,只等着束手待毙。
而那群妖物来去诡异,似乎有所节制?
而便在那荒原之上,有道孤零零的土岗,上面坐着几道人影,正是文桂、詹坤与另外三位筑基弟子。
文桂终于忍耐不住,吩咐于野与季晗就地候命,他踏起剑光直奔广牧的方向寻去。几个时辰过后,他从远处而来,竟显得颇为振奋,催促于野与季晗返回蒲泽。
于野收起袖中的戒子、玉牌,好奇道:“文师兄,有何指教?”
眼前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腥气浓重,响声嘈杂,还有成群的黑影在翻滚涌动。
“晚辈也不信!”
“砰——”
于野将两具尸骸的遗物搜刮了一遍,然后扔出两张离火符,抬手抓起季晗,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詹坤松开手上的两位筑基弟子,另外一位弟子也踏着剑光飞了过来。
“詹师叔、于师叔——”
片刻之后,洞内安静下来,再也见不到一头妖物,仅剩下于野愕然伫立,而他面前的空地上却躺着三人。
于野抬手撤去禁制。
于野端坐如旧,眉梢轻轻挑动……
竟然没死!
“呵呵!”
于野俯冲急下。
季晗依旧坐在原地,忙着行功疗伤。
“尔等抗命不成,快走——”
求救的弟子不再出声,神色黯然。
约莫百丈,四周豁然空旷起来。
詹坤与三位筑基弟子忙着救人。
黑暗中,他身山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所言当真?”
季晗不免有些担心。
于野倒是泰然自若。
两人又在土岗上等了一宿。
次日清晨,詹坤与三位筑基弟子满面春风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