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萧元彻的人?背不住啊,那姓林的连主公的令牌都有,看来投敌之人该是主公麾下重要人物,定是知道那条路的。
战鼓声声催热血,刀枪齐啸憾苍穹!
他一边看信,一边胡思乱想。
丁缪激灵灵打个冷战,面露惊骇神色道:“什么大事不好!给我好好说!别一副被狗撵的样子.”
但丁缪看得清他们身上所穿的兵甲,乃是自己所部的兵甲。
“唏律律——”马嘶吭吭,瞬间交错。
“还是得给我这兄弟打打气啊!”黄奎甲自言自语道。
且看这烽烟战场,两员枭将,战马狂嘶,刀枪翻飞,斗了个难解难分。
却见头前那个士卒,一边继续超丁缪飞奔,一边禀报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好啊!”
苏凌等了一阵,或许是害怕林不浪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这才朝着逄任一拱手道:“逄先生,咱们按计划分头行事,一切便拜托先生了!”
周氏老大周伯一脸赞叹道:“不浪兄弟真了不起,功夫实在俊啊!”
半晌方抬头随意的瞥了一眼,却见那两个士卒依旧单膝跪在面前,并未离开。
整个麒尾巢寨关石门之下,尘土飞扬,烟尘涤荡。
一个漆黑的角落里,悄然无声地出现了五个身影。
五十回合,
说着长枪向前直搠丁绪的心窝。
眼看那一脚就要踹中面前的小卒,却见那小卒忽的抬起头来,朝着丁缪笑了起来。
两人的体力已然到了极限,却仍旧战不倒对方。
苏凌一笑道:“我的兄弟,哪个差了?你们也不是易于之辈,能跟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这麒尾巢,已然不易了!”
丁缪颇没好气地叱道:“你们两个崽子,慌慌张张的作甚!”
白净面皮,星眉朗目。
以致最后黄奎甲见林不浪久不能取胜,急得只搓双手,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他。
五人站定,侧耳听了听外面的战鼓声和呐喊声。
八十回合,
那士卒也不敢回击,离着丁缪还有四五尺的距离,方急急停身,单膝跪地,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俩乃巡关士卒,方才寻到后山隘口窄道之时,发现了一名兄弟的尸首,血还在向外流,应是未死太久,我俩仔细在他身上翻找,发现了将军写给主公的求援信笺,我等不敢擅处,只得赶紧来报将军!!”
事实上,两军对圆,人数加起来至少也有两千人。为何会如此鸦雀无声?
想到这里,丁绪大长刀加紧,暗自咬牙,恨不得一刀将林不浪斩于马下。
他心中明白,任是自己说得再好,苏凌多多少少还是对他放心不下的,所以派了周家老二和老三跟随。当然,保护和帮忙也是真的。
这条银枪,如龙如蛇,上下翻飞,忽左就右,神出鬼没。
林不浪也感受到了丁绪进招蓦地变得猛烈且快速起来,不由地爆喝一声道:“林某今日却是遇到了劲敌,丁绪你果真不错!”
丁缪离着这小卒还有数尺,只得向前凑到他近前,抬手将那封信接过,展开来看。
实在是这两将的争斗太过精彩了,所有人,无论为将者还是士卒皆看得全神贯注,有的人早已瞪大了眼睛,舌头吐得老长都未曾发觉。
周伯点头。
但见头前那个小卒毫不迟疑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低头恭敬的双手呈给丁缪道:“将军请过目!!”
苏凌颔首淡笑,似不经意地朝周氏三兄弟老二周仲,老三周幺道:“两位辛苦一趟,逄先生身上有伤,行动本就不便,再加上那玩意还是有些重量的,你们跟随逄先生同去,一则搭把手,二则负责保护逄先生,万一被敌兵发觉,你们两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靠近逄先生!”
只擂鼓,黄奎甲觉得还是不够,忽地又大吼道:“儿郎们,给我齐声呐喊助威!”
便在这时,忽地听到寨关石梯之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姓林的英雄,姓丁的好汉,这番厮杀,放眼大晋,仿佛梦回当年灞城之下,依稀犹如三将酣战段惊楼。
于是,他暗中叫来一个机灵的士卒,拿了自己的令牌,下了寨关,从后山那个极为狭窄的小道出去,直奔沈济舟的大营搬兵。
丁绪拨马回头,豪烈大笑道:“林不浪,你也不错!换成他人,早为你枪下亡魂了!”
他看眼前局势,憾天卫来势汹汹,将整个石门围住,单靠自己的人还有丁绪着实独木难支。
这一战打得实在精彩,高手之间的争斗,往往都是在刀尖上行走,所有的招数都是在险之又险,间不容发之际躲开或格挡,又趁势回敬一击。
三个黑衣地,乃周氏三兄弟。
而那个蓝布长衫的,一脸教书先生气质,正是逄任。
两人各自拨马,各抡刀枪,再次斗在一处。
根本不是下等士卒的容貌。
丁缪颇没好气的瞪着他们道:“你们两个,信给我了便退下,跪在这里碍眼不成?”
“喏!”
说干就干,但见黄奎甲忽地大吼一声道:“来呀,给阵前擂鼓!以壮我兄弟之威!”
鼓声如雷,响彻苍穹。
白衣公子,苏凌。
一百二十个回合。
丁缪大惊失色,自己派出求援的士卒被人在隘口窄道被人截杀了!
这怎么可能呢?
此处人迹罕至,军马更不得过,几乎无人知道,竟然有人能截杀小卒?
“丁绪将军加把力!丁将军旗开得胜啊!”
“你”丁缪一时有些恍惚,怔怔道:“你我怎么从未见过”
那小卒的笑容更加的怪异和阴冷。
忽的他低声一字一顿的开口,声音充满了万般杀意。
“你当然未曾见过我.因为见过我的敌人都死了.自然,也包括你!”